小姐,你问吧。”金望泄气道。
“如果宮先生今天不参加酒会,结果会怎么样?”
“今天来参加酒会的人,多半都是竞争对手,宮先生不出现那就等同放弃,你根本不知道宮先生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这样放弃真叫人不舒坦!”金望盯着窗外,“林秘书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杀?什么时候不好,偏要……等等。”
金望见目光收回,扭头看着温南枳。
温南枳艰难的吞咽着,“我爸爸也在里面对吧?我爸爸还害林秘书自杀,现在还害宮先生丢生意,宮先生会生气吗?”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金望,脸色苍白,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褪去的血色。
金望觉得温南枳难得聪明一回,不过他可比她想得要更深一层。
“林秘书也知道宮先生的行程,如果她知道你
爸爸也在,自己又自杀,又让宮先生来不了这里,那宮先生一定会恨死你和你爸爸,最后倒霉的还是你。我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
温南枳难以置信的听着金望的分析,金望话里话外都表达着自己对林宛昕的不满。
让她听了,甚至觉得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林宛昕故意的。
“南枳小姐,你让我等一下,你是不是也觉得很蹊跷?”金望追问。
温南枳没回答,因为她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住金望,根本没有像金望一样想那么多。
金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下车后拉开了温南枳位置上的车门,“南枳小姐,你不能让林宛昕的奸计得逞,你得扳回一城。”
“我……万一我们想错了呢?林秘书没有道理找人在网上说自己是小三,这不是毁了她自己的清白?”
金望继续游说,“万一是呢?而且你现在是宫太太,你替宮先生出席酒会本就没错,我觉得林宛昕就是料定了你不敢出席,这样明天报道肯定说你上不了台面,或者宮先生不喜欢你,所以不愿带你出现重要场合等等,这些言论都能淹死你。”
温南枳还是在犹豫,目光游走间,看到车窗上映出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项链。
金望看温南枳盯着车窗上的影子发呆,刺激她道,“听说宮先生的母亲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条项链,每次陪宮先生的父亲参加重要场合都会佩戴,南枳小姐,不管是为了宮先生,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少受一点罪,你都不能退缩下去。”
金望又蹲下,恳求道,“南枳小姐,你不用怕,我会在一旁提醒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既然对什么都能忍着不哭,这种事情你又怕什么?”
温南枳终于跨出了第一步,她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脚下一片虚无,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可是她脑海里有一个想法是无比清楚的,不反
抗,林宛昕迟早有一天会像杀了肖蓝一样杀了她。
她还要救妈妈,她不能死。
金望让温南枳保持放松,“南枳小姐,今天你很漂亮,你只要笑就可以,不论什么人,哪怕是敌人,你都要笑得出来,你才能赢,就像——宮先生一样。”
温南枳一怔,脑中浮现宫沉那张邪笑又让人捉摸不透的脸。
她步履沉重的往前,走到酒店门口时,周围都是闪光灯,一下子整个人都发懵,嘴角怎么扯都扯不动。
由于金望昨天就发了新闻稿,配的是温南枳的照片。
所以温南枳一出现,所有的镜头给了她一个人。
“宫太太,宮先生怎么没有跟过来?”
“宫太太,宮先生女人众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之前肖蓝之死,宫太太你是不是也知情?你们为什么要隐瞒婚姻之实?是不是存在什么交易内幕?”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温南枳脸颊僵硬,步履沉重,咬着牙才踩得住脚下的高跟鞋。
金望走在她身边阻挡蜂拥而至的记者,目光却一直提醒着她要笑。
她泯了一下唇瓣,娇艳的唇色沾了一点光亮,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头淡淡一笑。
然后在金望和保安的护送下进了酒店大厅。
“南枳。”顾言翊快步向温南枳走来。
温南枳看着走过来的顾言翊,见他笑得沐浴春风,自己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金望和顾言翊打完招呼,立即打电话,“刚才照片都拍了吗?不要修图,我要的是大气,原图都能压垮明星的那种照片,给我使劲吹,吹破牛皮我担着,宫太太怎么好怎么吹。”
顾言翊打量了一下温南枳,目光突然一顿,盯着温南枳脖子上的项链。
“宫沉居然连这条项链都给你用了。”
温南枳本来不太懂顾言翊这句话的深意,但是当她走近会场后,发现所有人都吃惊她能戴上这条项链。
顿时她宫太太的身份便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