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蹙眉盯着晕在怀中的温南枳,将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紧随而来的顾言翊,立即上前查看了一番。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光是看到你都能受惊过度。”顾言翊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
宫沉无所谓的站在一侧,门外路过的小护士看得脸红心跳,他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露出魅惑的笑意撩拨她人,只是冷着一张脸笔直的站着。
“你说呢?”他回答。
顾言翊立即将病房门关上,把手里的病例递给了宫沉。
“你和温家有仇,你要报复可以,但是你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下手做什么?”
“与你无关,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宫沉眼底起了一丝波澜,不悦的表情已经绷在了脸上,都懒得遮掩。
顾言翊想了想,替温南枳隐瞒了,“我不清楚。”
宫沉随意拖了一张椅子坐下,长腿一伸都撞到了床尾,只能交叠放着,阴沉的表情盯着床上的温南枳。
顾言翊了解
宫沉的性子,好言道,“作为医生,我提醒你一句,她这一个月都经不起任何性事,你这样玩会死人的!”
“死了不好吗?”宫沉对生死二字显得十分寡淡,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细长的手指在唇角带着诱惑轻抚,“放心,不会让她死,她死了多无聊?”
顾言翊只能抿唇,严肃的扫了一眼宫沉,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温南枳的脸上。
温南枳第一眼就会让人眼前一亮,她的皮肤太白,甚至没有什么瑕疵,头发虽短,却犹如乌云,丝丝柔顺,五官精致恬静。
不笑动人,一笑动心。颇有古韵。
顾言翊察觉自己看了许久,久到宫沉转首望向了他,他立即将目光收回,定神道,“如果你只是玩玩,就算了吧。”
“玩?我可是用大生意把她娶进家门,怎么算了?”宫沉起身用被子将温南枳一裹,直接扛了起来,“人我带走了,换药我会通知你来家里的。”
顾言翊看
宫沉太随意,担忧道,“她不能……”
“闭嘴。”宫沉回。
“宫沉,我给你的药,你……”
宫沉阴暗的扫了一眼顾言翊,气势凛然,逼得顾言翊话都说不下去。
……
温南枳醒来,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宫家的杂物间。
躺在被子上,自己缩了又缩,最后缩进了墙角。
房间里连一盏灯都没有,黑暗将浑身疼痛的她包裹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呜咽一声,积压的眼泪全部都流了下来,被子被染湿了整个被角。
杂物间的隔音不好,隔壁就是厨房,这个时间应该是宫沉的用餐时间,宫家的佣人进进出出,却没有人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像是长在墙角的杂草,从温家挪到了宫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一道目光给她。
她咬紧被子,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软弱的声音。
房门却被人推开了,一个餐盘里放了一些吃的,从门口递了进来。
温南枳
抬首看着门外只留半张脸的管家,无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饥寒让她根本来及不思考别的,托起餐盘,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噎得满脸通红,她也不愿意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出事,她答应了妈妈要救她出温家的,所以她一定不能倒下。
吃完饭,她撑起身体,贴着门确定门外已经没有进出厨房的佣人,她才小心翼翼的拖着打石膏的腿走了出去。
进了厨房,她快速的洗好了手里的餐盘,嘴里有些发干,想找倒一杯水喝。
找了一个玻璃杯刚倒了一杯水,转身就看到一个女佣走了进来。
是之前帮她洗澡的女佣,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眉目却带着凶狠。
女佣盯着温南枳手中的玻璃,快步上前抢了过去,“你知道这个玻璃杯有多贵吗?除了宮先生,只有家里来了贵客才能用,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用?”
温南枳摇摇晃晃的稳住身体,“对不起,我不
知道,我只是有些渴。”
“渴?”女佣眼底的凶恶突然染上笑意,“那我给你倒水,你可接住了。”
女佣一笑,将杯中的水顺势泼在了温南枳的脸上。
“哎!你快张嘴接住呀!狗不都是这么用舌头舔的吗?快舔!”女佣噗嗤一笑,推了两步对着门外招呼道,“快来看,新来的狗会用舌头舔水喝了。”
随即又进来两个女佣,捂着嘴指着温南枳一通乱笑。
温南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低下头扶着腿准备离开厨房。
泼水女佣便挡住了她的去路,“谁准你走的?要走就得爬过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嫁过来享受的?爬过去!”
女佣一声厉声,掀开自己到膝头的裙子,指了指自己的腿间。
“干什么!”管家冷声呵斥,“成何体统!宮先生在那发脾气呢,全给我去照应着!”
女佣立即低头,维诺道,“是。”
临走,这几个女佣警告的扫过温南枳。
温南枳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