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觉得在这件事情我做错了是吗?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陆母伤神的说着,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床上躺着的陆少均身上,不停的给他敷着额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洪思雨让她去休息的话。
站在床边,她根本就注意不到陆母眼神和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劲儿的为陆少均不值。男人也有男人的可悲之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有着令人羡慕的财富和身份,却连自己的爱情幸福都不能选择,可不就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吗?
“伯母,其实顾白芷没有哪里不好,除了全身上下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以外,她真的什么都好,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冒着和少均哥哥反目成仇的风险,也要反对他们在一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跟陆母说着,一不小心就暴露出了她对他一点儿的爱意都没有的心思。
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了出去覆水难收了,想了想也没有再去解释什么,反正迟早他们都是要知道的,就是现在她不说出来,陆少均醒来之后也是一样会说出来的。
之前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也在心里犹豫是不是一定要两家联姻才能让
家族企业在商界立于不败之地,这和古代的公主和亲有什么区别?说起来终究都是没有保障的事情,只不过大家都是图了一个心安而已,仅仅因为这样iu要断送两个年轻人的终生幸福吗?她做不到这样,也不可能不去反抗的。
看着陆母一言不发,心中的愤愤不平也是没有地方可以说出来,等陆少均好了之后她就要回去了,跟父母坦白自己的想法,她相信他不会因为退婚这件事情就不顾两家的情义的。
“唉,我也是一个过来人,就是因为我知道差距太大终究不会幸福才极力的反对的,真的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复杂。”现在陆母才道出了真实的想法,不过真真假假谁说的清楚呢。
也可能是顾白芷想多了,也可能是陆母不顾就是在洪思雨的面前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敷衍而已,反正她是满脸的懊悔和悲伤,从表情上也分辨不出真假来。
“我确实是不懂,只是少均哥哥有自己的人生,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们的生活都是应该由我们自己来做主的,而不是始终和利益沾边。我也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您还是去休息吧,免得他醒来看见您操劳过度,那些
积压在心中已久的话又不忍心说出来了。”她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一遍,说真的有时候是确实是看不惯陆母的做事情的行为,比如上次宴会上陷害顾白芷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懂陆母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了,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她也懒得花费时间去了解的那么清楚。
“也好,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少均了,思雨你的话伯母会好好考虑的。”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的眸子才清明了起来,如一汪春水一样的让人觉得清爽,嘴上更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少均哥哥,你要赶紧好起来,大不了飞去国外看她不久好了吗?”
一边用冷毛巾给他敷着额头,一连这样照顾了他好几个小时,后半夜的时候才有了好转,加上点滴的效果,体温终于是回归了正常。陆少均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顶着熊猫眼的她,有那么一刻的错觉,以为是顾白芷回来了,竟然下意识的就抓上了她的手。
“少均哥哥,你醒了?你都要吓死人了,整整三天昏迷不醒,我和伯母都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伸出手在他的脸上四处摸着,生怕这是
自己的错觉,之后还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这是真的以后才放心了下来,也没有着急的第一时间就去通知陆母,心里清楚现在陆少均并不是很像见到他的母亲。
“我没事儿了,只是积压了几年的病一次性发作了而已。”淡淡的语气回应着洪思雨的话,薄凉中带着一些沙哑的声音,更是让人在其中听出了凄凉来。
倒了一杯水给他递了过去,毫不避讳的说着“是心病吧,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总是在安慰的面前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一些话说了出来也是让人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缘由的。
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她好像永远都不懂,陆少均没有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端起来碰上干裂的唇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少均哥哥,我已经跟伯母表达的够清楚的了,不过她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办?”
洪思雨不识时务的问着他,他的目光丝毫都没有焦距的直视着正前方,看上去面儿表情甚至是毫无波澜的,但是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有一种从此顾白芷只是他心中回忆的即时感,每听到关
于心爱之人的事情时,都会徒然生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情绪来。
“不知道。”冷漠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来,好似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来的遗言一般的,透出的无可奈何是那种无法和死神抗衡的绝望。
她再也不敢揪着这件事情往下说了,原谅在看到他醒来之后,之前所有生出的情绪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将他手中的杯子拿了过来,问着“你想吃点儿什么吗?都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三天的时间,却像是让他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