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找任何的理由去接受那一万块钱,但是你的家人只希望你能像个男人、像个老公、像个父亲一样,担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做该做的事。可是你却只会用懦弱当借口,掩饰自己的无知和自私,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你的责任不可推卸,可以说,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没有本事的弱势群体啊!”
郭永发欲哭无泪地发出了一声感慨,很明显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他给自己的定位,而这错误的人生定位正是他胆小懦弱的根源,然而这一根源并不能成为他丧失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的借口。
凌风看着懦弱无知的郭永发,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想再斥责面前的这个男人,更不想再同情他,因为他不值得同情,同情只会让他认为自己的懦弱无知是对的,反而他的家人才真正值得同情。
沉重的沉默持续了片刻,之后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后,就结束了审讯,他实在不想再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
紧接着他又赶往医院,向刚刚从噩耗中清醒过来的张君豪的妻子了解情况。
张君豪的妻子面色苍白,软弱无力地依在床上。虽然已经清醒,但是仍然没有从丧夫的悲痛中缓过劲来,泪水不停地从红肿的双眼中涌出。
凌风先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后便开始询问情况。
张君豪的妻子哭着叙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由于她时不时地情绪失控,导致叙述的过程断断续续,所以为了方便阅读,笔者把她的叙述进行了梳理。
“之前我的女儿被人绑架了。那天晚上我们夫妻等到7点,可就是不见女儿回来,打电话问老师,说早就放学了,之后我们又给几个平时和她一起放学回家的同学打电话,他们也说早就放学了,在十字路口分手后就各自回家了,当时我们就感觉可能出事了。后来绑匪的电话就来了,但是绑匪很奇怪,打电话来并没有索要赎金,他说绑架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让君豪帮他做一件事,至于什么事,什么时候做,怎么做,他都没有说,只是让我们等电话,如果我们敢报警,他就马上‘撕票’,我们想听一下女儿的声音,他说如果不相信就算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们当时也有想过要报警,可是绑匪说了他不要钱,既然不要钱,如果我们真的报了警,那很可能绑匪真的会‘撕票’,所以我们就没敢报警,只能乖乖地等绑匪和我们联系。后来过了几天,绑匪又打来了电话,让君豪独自去见面,为了女儿,他就去了,在那之后就再无他们父女的音讯了。后来我也试着打君豪的电话,可接电话的是绑匪,他说事情就快做完了,让我老实在家等,敢报警就等着收尸,之后我再拨就已经关机了。直到今天清晨,我听到了门铃响,开门一看女儿回来了,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不过女儿是回来了,但却没见到君豪的影子,直到你们通知我,我才知道他竟然已经……”
随后,凌风又向侦查员了解了张君豪女儿所提供的情况。
据她所说,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和同学分手后,就遇到个开车的叔叔问路,叔叔打听的地址正好是她家的地址,叔叔得知了她和张君豪的关系后,就说既然顺路,那就开车一起回去,因为对方说出了她家的地址和父母的名字,所以她就放松了警惕上了车。上车后,叔叔就给了她一瓶饮料喝,喝下后没多久她就感觉有些困了,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不在家里,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她说那个叔叔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举动,反而还给她买了很多玩具,而这几天她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困。每当醒的时候她就想回家,叔叔就安慰她说只是和她爸爸做点事,做完了就送她回家。再后来叔叔说要开车带她去一个地方,不过因为她一上车就犯困了,所以去了哪也不知道,只知道被叔叔叫醒后,已经到家了。
同时,侦查员也让她做了“叔叔”的拼图,结果不出所料,和郭正的样貌基本吻合。
郭正总算还有点人性,没有让孩子看到血腥的场面,也没有做出伤害孩子的行为。
与此同时,出面租房的陈秀萍也在外省被抓获归案,侦查员在第一时间把她带了回来。
据她交代,就是之前那个戴帽子、墨镜和口罩的男人让她去租的房子。刚开始的时候她也觉得那男人打扮很奇怪,后来那男人解释说怕被熟人认出来,她也就没细问了,毕竟干她这一行的只要给钱就行,客人打扮成什么样并不重要。后来那男人在一个月时间里,陆陆续续的找过她几次,过了一个月,突然有一天那男人让她去租一套别墅,因为都混熟了,所以她也没多问,就按那男人说的去了。事后那男人给了她一笔钱,还让她离开本市去外地,并且要求她对任何人也不要提起租房的事,还说这是为了她好。当时她就感觉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事,但是既然已经收了对方的钱,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为怕惹祸上身,她拿了钱的第二天就离开了本市。
直到中午,法医和刑事技术才将张君豪遇害案的尸检和现场勘查报告交给了凌风。当然,这效率已经算非常快了。
从尸检的结果来看,张君豪的死亡时间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