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同和就死在船舱里,身为兄弟的李归海竟连尸体都不去看,反而忙着对付杜天行!
这些事与理不通。
原本还是群情激动的人们,经过柯细细这样一闹,很多人全都想到了,他们怔住,今天的事情不对了。
李归海挥挥手,十几个手下向杜天行挥刀砍来,竟是招招下了杀招,他们不想留下活口。
“老三,你就这样盼着我死吗?”
声音并不粗壮,但字字清晰,在这个不宁静的夜里,如同一道惊雷震住了所有的人。
有人已经怔住,还有人停下了手,他们一起看向这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李归海带来的船旁边多了一只船,那个站在船头的人,羽扇绾巾,做文人打扮,那不就是大当家!
……
林妙摆弄着一只拨郎鼓,看着摇篮里的儿子,杜天行已经有二十天没有回来了。
二木头派出去的人倒是有消息传回来,得知杜天行和阿木他们都已经回到岸上,但他依然没有回来看她们母子。
除了这些,别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二木头派的人也只能打听到这些事。
那些战船依旧泊在金龙湾,这场海仗还没有开打,就已令人胆战心惊。
林妙百无聊赖,把拨郎鼓摇得咯咯直响,吵醒了熟睡的麒哥儿,哇哇哭了起来。
林妙还在想像着她变成寡妇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做寡妇这事好像不太适合她。
她抱着麒哥儿,柔声哄着,麒哥儿却是不依不饶,有你这样当娘的吗,抢儿子的玩具不说,还要把本宝宝吵醒。
奶|子婆把麒哥儿接过去,轻拍着在屋里走来走去,可麒哥儿还是哭个不停。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说道:“把他给我。”
这是男人的声音,奶|子婆吓了一跳,转身去看时,却见五奶奶已经向着一个人飞扑过去。
那是五爷!
杜天行穿着官服,他的眼波如同和煦的春风,低头看着扑进他怀里的林妙。
“想我了?”他问。
“嗯”,林妙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我觉得可能有狐狸精想勾搭你。”
就连奶|子婆也傻了,这五奶奶啊,您怎么这样不懂事,好久没见自家相公了,就不能说点别的。
杜天行却不以为忤,声音冰冷:“麒哥儿一直在哭,把他抱过来。”
麒哥儿哭得更大声,林妙把儿子从奶|子婆手里接过来,交给杜天行。
杜天行抱起麒哥儿,说来也怪,他刚把麒哥儿抱过来,这孩子的哭声便嘎然而止,就连见怪不怪的林妙也觉得奇怪了。
这小东西,方才还哭得声嘶力竭,他爹一抱过来,他立马不哭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非但不哭,麒哥儿还咧开没牙的小嘴,伸着杜天行嘻嘻地笑。
“哎哟,哥儿也知道是父亲在抱着他呢,瞧他高兴的样子。”奶|子婆陪笑道。
是啊,这么笑的孩子也知道在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
小小年纪趋炎附势,林妙觉得这孩子一准儿不像她。
杜天行亲亲儿子柔软的小脸蛋,这才把麒哥儿交回给奶|子婆。他那傻媳妇偏又冒出一句:“以后就让你来哄孩子吧。”
那还要你这个娘亲干嘛?就是抢儿子的玩具吗?
奶|子婆识趣地抱了麒哥儿退了出去,阿钉也跟着退出去。杜天行这才重又把林妙拉进怀里:“就是嘴上说想吗?”
林妙不害羞:“全身上下哪里都想。”
杜天行哈哈大笑,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过了,偶尔的几次也不能淋漓尽致,说不想那才是假的。
杜天行把林妙打横抱了起来,却又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像是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摔坏了。
他正想放下帐子,林妙却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细嫩的小手吃力地解着他身前的盘扣,可是解了好一会儿,连一颗也没有解开。
杜天行叹口气,这个笨蛋,想当一回如狼似虎都不行,指望她来把他强了,那就能把他给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