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大成朝酷拽狂霸的杰出代表,杜天行杜大人愣是瞅着媳妇和儿子,整整瞅了一天,这一天他愣是没有瞅得厌烦。
反倒是林妙嫌他烦了,她这才是坐月子的第一天,就有个人时不时拿双大手往她咪咪上摸,嘴上说是帮她按摩疏通,让儿子早日吃上亲娘的奶,可只有当事人林妙才知道,他摸的那个手法根本就不对,不是按摩,分明就是揩油。
林妙不是男人,她当然不知道她比起以前更诱人了,以前她是个又涩又小的青苹果,现在则是青里透红,红里透着嫩的鲜苹果,如果不是还没出月子,杜天行一准就吃了她。
对于杜天行假公济私的作法,林妙表示很鄙视。但她在杜天行面前一向逆来顺受,虽然鄙视也不能反抗,她想反抗也不行,她现在还不能下地,杜天行说了,如果她敢不老实,就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床上。
所以她只能用眼神表示她的愤慨,只是可能表达得不太好,反而让杜天行误解了。
“抛媚眼也不行,两个月后再说。”
六月飘雪!!!
林妙索性闭目养神,况,生孩子这种力气活,她还是头一回体验,因此她想慢慢回味,至于旁边那个初当爹的,她直接忽略了。
林妙的睡眠一向都很好,没心没肺的人不会失眠,连闭目养神也能迅速演变成呼呼大睡。所以林妙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她刚刚睡下,阿木就来到了门外,压低声音:“五爷,五爷。”
他们住的是卫所里的一处小院子,除了侍卫就是卫兵,连个传话的下人也没有。
杜天行皱皱眉头,他忽然发现天伦之乐被人打扰真的很烦。日后回到京城,包括阿木在内的侍卫们谁也不许进后宅找他,他和妻儿在一起时,谁也不要打扰他。
阿木扬扬手里的信封,杜天行接过来,看看上面的火漆封印,竟然是国公府的印鉴,这是家书。
当日林妙收到他的信后,千言万语想要和他诉说,却不知道该把这信寄到哪里。可是国公府的人却能轻而易举把这封家书交到他的手上,果然神奇。
杜天行冷笑一声,坐在林妙床边的藤子椅上,拆开上面的火漆封印,展开薄薄的信笺。
这封信是父亲杜子涛写给他的,信上斥责他不务正业,到浙江后不代君体察民情,反而转道福建,于君是不忠,于家是不孝。训斥之后又是舔犊情深关怀备至,既到福建,可与福建都司赵直赵清吾、福建总兵严之慰多加亲近,那是杜家至交,云云。
杜天行把这封信反复看了几遍,信上的字迹确是父亲的笔迹,但这封信是否父亲大人亲笔却不得而知。
前世他记忆犹新,父亲对他虽然放逐不管,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和他的倔强及二哥的陷害有关系,再加上母亲许氏对他素来不喜,常常在父亲面前说些风凉话,最终令父亲对自己彻底失望,之后他又跃过父亲,继承了祖父的爵位,父子之情从此断绝。
但父亲虽然对他凉薄,却为人严谨方正,不拘言笑,为官的口碑也很好。据他所知,父亲和孙高第一党并无瓜葛。
但这封信,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孙高第铺路,因此杜天行对这封信的真实度不置可否。
不论这信是否真是父亲亲笔所书,于情于理,杜天行都应回信。且,儿子出生,也要告诉一声。
卫所简陋,只是在他们的卧房间隔了帘子放了一张书案,权作书房。杜天行自己研墨,第一封信却并非写给父亲的,而是给庆文帝的奏折。写完奏折,他提起笔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写了一封家书,对父亲信中内容只字未提,只说林妙被他接到福建,已诞下男丁,开枝散叶,母子平安,并请祖父拟名。
他用普通的信封装好家书,又用同样的信封将奏折装起,家书用的是他专用的火漆封印,家书的收信人是父亲;而奏折的信封却是用左手而写,火漆也是他的一枚私章,寄给安定候世子孙炽!
这个时候,他与京城的所有往来都会被人在中途截下,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奏折,都是以这种方式送出的。
当年他和庆文帝冶游时,有几次也拉上了孙炽,孙炽年纪小,又贪玩,和庆文帝都属于胆子大的那种人,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孙炽虽然不能随时见皇帝,但他却有办法联络得胜。
而庆文帝每次给他的回复,也用的是相似的办法。这对君臣便是以这种外人不知的方法私下里传递着消息。
处理完这些事情,杜天行回到卧房,见林妙已经醒了,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看着他:“我闻到墨香,你在写字吗?”
“嗯,给家里报喜”,他掖掖林妙的被角,可怜他的小媳妇坐月子都没人服侍,可这个时候,哪能随便找人过来,“我已经让人去接阿钉了,今晚她就赶过来了。”
“真的啊。”林妙眉开眼笑,虽说阿钉已经被救出来了,可是没见到人她终归还是不太放心,这下好了,阿钉回来,她的一颗心算是放到肚子里。
看到林妙这么容易知足,杜天行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脸蛋,当年若是真的尚了出云公主,在这种地方生孩子坐月子,还不知会如何委屈,即使不是公主,随便一位千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