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只觉身上一凉,大红的寝衣剥落,露出里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泛起一片胭脂色。杜天行的呼吸愈发浑浊,吻像雨点般落下来,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下移
“五爷、五奶奶,时辰快到了,要去给老太爷、大老爷和大太太敬茶了。”柴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幔帐内正欲实施暴行的某人身子忽的一震,随即无奈地翻身平躺在枕头上。
林妙身上轻下来,心里松了口气,可却又空荡荡的,就像是一盘子红烧肉摆在面前,做好准备一筷子夹下去,有人把肉端走了尼玛,你想过筷子的感受吗?
杜天行却已坐起身来,从枕边的锦盒里拿出元帕。
看到元帕,林妙的小脸腾的红了,元帕洁白无瑕,干干净净。
她也坐起身,把寝衣穿好,可怜兮兮地问杜天行:“这怎么办呢?”
杜天行冷冷地看她一眼,可不知为何,林妙觉得他的眼神好淫那个荡的说。
“来不及了,我想办法吧,你别管,若是母亲问起,你就装成害羞别说话就是了。”
当然不能让她说话,这笨蛋一张嘴就露馅了。
待到林妙洗漱出来,那元帕上已有斑斑血迹,如同雪地红梅。
“这是谁的?”林妙傻傻地问道,嗯,还酸溜溜的。
杜天行看看这个傻货,只觉得这小东西虽然傻得可以,但好在年纪还小,慢慢调一教还来得及。
“我脚上的。”他淡淡道。
林妙低头看向杜天行的脚,见他已穿上鞋子,什么也看不到。可一想到这人把脚割破了滴血,她就忍不住咧开了小嘴:“疼不?”
杜天行看都没看她,径自向门口走去:“还好啦。”
岳国公尚在,杜家所有的新媳妇进门都是在骏园敬茶。杜天行和林妙一前一后向骏园走去,丫鬟婆子们在后面跟着。
这个情景很有喜感,杜天行走在前面昂首挺胸,林妙耷拉着脑袋在后面跟着。做为史上第一个用新郎脚上的血冒充处子之血的新娘,林妙也挺难为情的,再说了,杜天行让她装得害羞一点
杜府众下人:五爷真腻害,把五奶奶收拾得走不动路了。
囧!
岳国公杜老爷子和世子杜文清都是第一次见到林妙,昨日蒙着盖头,今天看清楚了。年纪还小,梳了妇人的发髻,虽然羞得“无话可说”,可也算落落大方,没有小家子气,杜老爷子和杜文清倒也算是满意。
许氏看到林妙却是不甚满意,昔日在林家初见时见林妙长相还好,话也不多,她倒也挑不出毛病。可现在做了她的儿媳妇,许氏看林妙的眼光便挑剔起来。
她接过林妙敬上来的茶呡了一口,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跪在下首的林妙。
“杜家不比那些小户人家,是有规矩的。做媳妇的要昏定晨省,你大嫂和二嫂都是这样,从明日起,你每日卯中便到我房里来候着吧。还有,杜家的聘礼没少你的,你娘家多多少少也算有点嫁妆,可你没有头面吗?这副样子让亲戚们笑话了。敬完茶你就回去重新梳妆,一会儿回来我带你去认亲戚。”
林妙按杜天行的叮嘱,脑袋垂得低低的,可许氏越往后说得越难听,林妙忍不住抬起头想辩驳。她戴了首饰了好不好,头上的累丝镶红玛瑙的金步摇,她还是头一回戴呢。
“母亲,她怕是以后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给您昏定晨省了,过了三朝我们便回荣华街上的宅子住了。”
没等林妙说话,杜天行已经抢在了她的前面。
不但许氏愣住,就连杜文清也怔在那里:“那处宅子只是你平素里暂住的,既然已经成亲了,媳妇自是要在府里敬孝,怎能随你住在外面?”
杜天行答道:“孩儿平素里公务繁忙,身边需要有人照顾,我总不能刚刚成亲便纳妾吧,让她随我搬过去,就是让她进为人妻子的责任。”
许氏一听便急了,现在杜天行官做得这么大,她想管他本就很难,原本还想林妙进门后,她把林妙拿捏住了,杜天行也就乖乖就范。否则她也不会同意娶林妙,还不是看她没有娘家依靠,随她这个婆婆唆摆。
可现在杜天行不过几句话就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许氏自是不肯答应。
“那不行,杜家没有这个规矩,三老爷在河间做官,三太太也是独自留在京城照顾长辈抚育儿女,更何况你就在京城,并没有外放,从国公府到荣华街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杜天行满脸恭敬:“孩儿明白母亲的心意,日后会经常带她回来,好在也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许氏让他气得差点跳起来,正欲再说,久未说话的岳国公杜老爷子开口了:“媳妇茶都已经喝了,就别让他们再跪着了。天行如今是内卫,自是要繁忙一些,就让孙媳妇随他搬出去吧。我这把老骨头是不用他们服侍,你们两个还都要媳妇随时伺候着吗?那还要那些下人做什么?”
杜老爷子这样一说,杜文清和许氏都不能再说什么。
许氏心里气不过,见一旁柴妈妈捧着装元帕的锦盒,便道:“昨日可洞房了?”
林妙的小脑袋垂得更低,也不说话,这让杜天行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