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现在和顾然的姿势有多暧昧,看着恒溯回挑眉像是诧异又带着笑意的表情,燕白溪有苦说不出。
顾然努了努嘴,“你们家那位都来了,白溪,你也该松手了吧。”
“这是我对你说的才对。”
燕白溪压低声音。
“那我数三二一,咱们一起放手。”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燕白溪点了点头。
“三。”
“二。”
“一。”
两人果然信守承诺放开了对方,燕白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看向恒溯回,“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带你出去吃午餐,没有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抱歉。”
恒溯回脸上得体的笑容越发让燕白溪觉得无地自容,她扭过头来,又瞪了顾然一眼。
因为刚刚运动过,这一眼看过去,人面桃花,翦水秋瞳,端的是一幅波光潋滟的好景色。
顾然耸了耸肩,她也很无辜的好不好,只不过是用了一点儿帮白溪赶走了徐深而已。
“既然有人来接你了,就去呗。”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反正她现在和燕白溪呆在一起也会觉得尴尬,估计恒溯回找燕白溪不只是吃午餐,还有一些正事要跟她说。
顾然也没有要当电灯泡的习惯。
“我就不去了,你们俩去吧。”
燕白溪点了点头,跟着恒溯回出去。
“今天你跟顾然,是怎么回事?”
燕白溪捂脸,恒溯回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扭过头去看着恒溯回脸上的神色,燕白溪叹气,为了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恒溯回。
“今天要不是顾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徐深……”
看着燕白溪脸上愁云满布,恒溯回有些好笑,“虽说是用了点极端的方法,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徐深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
我会帮你解决。”
燕白溪抬头看向他,恒溯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让她放心。
……
虽说徐深被顾然的举动暂时击退了,却也没有放弃燕白溪。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越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
他会证明给燕白溪看的,即使那么多的阻碍横挡在他们面前,他也会走到她的面前。
还真是期待她那个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要想得到燕白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身后的靠山击倒,这样,燕白溪就不得不投靠他。
到时候,想要对燕白溪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只是这念头,想着容易做起来难。
徐深手上捏着一只高脚杯轻轻地晃悠,若有所思,“你说,要是我想击垮恒溯回,得用多长时间?”
“击垮恒溯回?!”黎晟和脸上的表情很是诧异,像是在说徐深不自量力,“恒溯回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击倒的,还是别想了。想要得到燕白溪有很多种方法,你没有必要非要选择一条最难最不可能的。”
偏偏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挑战不可能。
要是什么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徐深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黎晟和就知道,他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恒溯回的产业不仅仅是涉及商业内的范畴,他还在很多方面都有插手。就是跟你父亲,也是有一些合作交易的。人脉关系复杂,背景又庞大,要想把他连根拔除,可是相当不容易的。”
“与其拔掉他,不如从别的方向下手。”
徐深挑眉,饮下杯中的红酒,拿着空玻璃杯在手上把玩,“比如说呢?”
“比如说,可以从恒溯回身边下手。”
把恒溯回的左右臂膀砍掉,那时候,焦头烂额的他哪还顾
得上燕白溪。
这个时候对燕白溪穷追不舍,一定能把她追到手。
徐深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慵懒又闲适,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气势,像是一只俯卧的猎豹,一蹿而起能直接咬断人的喉咙,“可是,据我所知,恒溯回身边唯一能称得上是他的软肋的,就只有燕白溪了。”
“你的意思是,要对燕白溪下手吗?”
徐深身上的气势突然加重了些,他缓缓抬眼看向黎晟和,眼中的锋芒让人无法忽视,和他平日里温和待人的做派相差甚远。
黎晟和心中一惊,原本以为他只是玩玩,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认真的。
黎晟和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随意。
毕竟现在寄人篱下,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下来,更别说现在黎清秋是徐深的女人,哪怕是想着让妹妹好过一点儿,他办事无论如何都得尽心。
“我的意思是,可以从恒溯回身边比较亲近的人下手。比如说恒韵。”
徐深勾起一边嘴角,黎晟和自认为这个主意还不错,脸上带笑看着徐深。
徐深把手中的杯子放在黎晟和面前,笑得温和,“我自认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孕妇下手。”
黎晟和给他倒酒的手僵了僵,随后笑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