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直接浇到燕白溪头上,从头顶一直凉到心底。
什么“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会拆开他们”,她现在连站在恒溯回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知道的……”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时刻提醒自己。
恒溯回要结婚了,而她需要谨记。
顾然喝了一口酒,靠在墙上看
她,“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打算的。”
“我……”燕白溪眼角泛红,她小口抿了一下,“我还是放不下恒溯回……”
“你啊!”顾然嫌她不争气,可是换位思考一下,换成她面对燕白溪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她甚至可能不如燕白溪做得好。
她虽然没说出来,燕白溪还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本来以为出国的这些年,足够我忘掉他了。可是没想到,出国在外,反而更想念他,就像是一坛被密封了的酒,被放置在地窖几百年,只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才能知道这酒酿得有多香醇。”
“今天我在画展上看到他了,看到他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我这一年来的坚持全部都白费了。”
燕白溪仰头靠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绝望得让人心疼。
顾然一时间说不出话,她想劝燕白溪放弃这段无望的感情,可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劝燕白溪,尤其是看到了恒溯回为了和她在一起所做出的那些努力。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然也跟着她叹了一口气。
燕白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把果酒放在桌子上接起电话,“喂?”
她今天刚回国,手机号码而是刚换成国内号码的,知道号码并且这个时候回打给她的,估计是……
“白溪……”
“恒溯回?你在哪儿?”
恒溯回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喝醉了,听到燕白溪略带焦急的问话,他把手机递给服务生,“她问你,我在哪儿,告诉她地名。”
燕白溪皱眉,在手机上搜索了地名,直接起身,看得顾然一愣一愣的。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对了,今晚你就住我这儿吧,你的车先借我一下。”
燕白溪冲她扬了扬车钥匙,顾然
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直接下楼了。
“……”顾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瞧瞧这见色忘友的劲。
不过这样看来,恒溯回做的这些也不是白做了。
……
恒溯回亲自拟了新合同,原本想第一时间找燕白溪来看看,又不好意思再打扰她,就去了酒吧,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似乎是因为燕白溪回来了,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恒溯回这一年来头一次喝醉了。
调酒师跟他也算是熟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喝酒,有些好奇地问:“今个儿是受刺激了还是怎么?”
“没事……我就是高兴。”
是啊,他高兴燕白溪的归来,却因为自己仍然无能为力把温情从身边送走而感到愧疚。
他曾经许诺过的那些东西,到现在都没办法给燕白溪。
“哪有像你这样高兴的?”
恒溯回不回话了,自顾自的喝酒。
夜已深,酒吧里的人变多了,调酒师开始忙起来,等他再闲下来的时候,恒溯回早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
他连忙上前把恒溯回的酒杯拿下来。
虽然他知道恒溯回有能力支付这笔酒钱,但他心疼自己的酒,依他这种喝法,给他十斤白酒都不够喝的。
“你都喝醉了……唉。”
他把恒溯回拉到一边的沙发上休息,问他:“你待会儿打算怎么办啊。”
这还是恒溯回第一次在他们店里喝醉,听到调酒师的问话,恒溯回从自己兜里掏出手机,拨了燕白溪的号码。
“告诉她,我在哪儿……”
调酒师挂掉电话之后,把手机塞回恒溯回的兜里,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盯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女生。
那些浓妆艳抹的,肯定不是电话里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的声音干净又温暖,和这些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