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这些钱。”
想起恒溯回走之前深深地看她的那一眼,燕白溪皱了皱眉,她翻开离婚协议书,强行打起精神才发现,这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被人换过了,上面写着婚后财产平分。
燕白溪扶额,拿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就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她原本就没想过离婚之后拿恒溯回的钱,或者说她知道自己和恒溯回之间只是契约关系,就从来没想过要拿恒溯回的钱。突然拿到这么一大笔钱,燕白溪有些无措。
恒溯回这是想干什么?
补偿她吗?
燕白溪摸不透恒溯回到底想干什么,想着这样一大笔钱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她拿着这么多钱也没用,还是退回去比较好。
也免得遭人话柄。
燕白溪到银行查账,前台询问身份后,经理亲自把燕白溪带到了贵宾室,毕恭毕敬的样子看得燕白溪有些怔愣。
“这是恒总让我们交给您的盒子,他说务必要亲手交到您手上。”经理见燕白溪接过盒子,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燕白溪一个人坐在贵宾室里面,居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自从父母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进过银行的贵宾室。想到这儿,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已经不打算依靠恒溯回,这时候居然还借了他的光。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美的信封,和一个房产证一起,整齐地摆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东西,她眼前浮现出恒溯回认认真真地把这些东西放在里面的场景,甚至能想象到恒溯回虔诚的模样。
燕白溪连忙晃了晃脑袋,她怕不是魔怔了,恒溯回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动作。
她有些心情复杂地打开信封,里面是恒溯回熟悉的
笔迹,并没有她一开始想象的抒情的文字,恒溯回的言语和他的人一样简约,寥寥几句话就把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说清楚了。
信里的意思是让燕白溪收下这些东西,并不是补偿,只是她应得的东西,而且,她会需要这些东西。
燕白溪不明白为什么恒溯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会需要这些东西,似乎有一个谜团在她面前,让燕白溪忍不住想去探究真相,可她又担心,万一这只是恒溯回骗她手下这些东西的借口怎么办。
既然已经不打算和恒溯回有任何来往,那就不该收他的东西,更不应该欠他的人情,免得两人以后继续纠缠不清,对谁都不好。
可当燕白溪放下信封打算找经理把钱退回到恒溯回账户里去时,她脑海里又回荡起恒溯回的那句“你会需要的”,生生阻拦了她的脚步。
原本燕白溪今天的精神就不太好,光是想想该怎么做她的脑子就疼的不行,似乎有些发烧,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完全没办法正常思考。
燕白溪将东西收起来,打算拿回去给selena和顾然看看,再决定到底要不要收下这些东西。
昏昏沉沉地回到顾家,燕白溪直接倒在沙发上,恒溯回给的那个盒子就丢在一旁,顾然见她这幅颓废的样子,过去拍了拍她,“怎么了,出去一趟没精打采的?”
“哼,发烧了还跑出去,能精神的起来才怪了。”selena端着热牛奶走过来,塞到燕白溪手里还不忘说两句风凉话。
燕白溪从沙发上坐起来,指了指桌上的盒子,“我脑子不清醒,你们帮我看看那玩意儿,然后帮我做个决定。”说完一句话又倒回沙发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模样
,还真有点可怜。
selena和顾然相视一眼,挑了挑眉,一人拿离婚协议书,一人拿信封和房产证,认真地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发出惊叹声,看完之后两人互相交换意见。
“啧,没想到格莱蒂还算有点良心。”selena把离婚协议书放下,看着有些纠结的燕白溪,有些奇怪,“干嘛愁眉苦脸的,他给了你这些东西,这不是好事吗?”
“我在想,这些东西我到底要不要收啊,两亿的资产对于恒溯回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就这样直接给我,恐怕不好……”燕白溪瘪瘪嘴,喝了一口牛奶,“而且我都已经决定跟他一刀两断了,还收他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这有什么的,他欠你的啊。”selena搞不懂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让燕白溪这么纠结,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原本想让顾然劝劝燕白溪,回头一看顾然,居然也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纠结,“不是吧,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本来就是恒溯回做错了的事情,他给白溪补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们这幅表情搞得好像白溪不应该收这些东西似的。”
“有补偿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见过谁给补偿会把自己的财产一般都分出去?!你说恒溯回要是只给钱也就算了,他还给了白溪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这个分量可不小了,你也应该知道,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对于恒氏这样一个大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顾然紧皱着眉头,“拿到了这么多的股份,可谓是一辈子不愁吃穿。”
“可是恒溯回根本就没有必要给白溪这么多的赔偿,拿股份来赔偿更是不可理喻。他是商人,又不是傻子,
就算是个情种也该分得清商场和情场。反正我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