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裳边吃边点头:“嗯,这个也挺好吃。”
恒溯回犹在震惊中,手里的筷子半天没动。恒韵都快吃了半碗饭了,见恒溯回还一动不动,忍不住推了推他:“哥,你干嘛不吃啊,发什么呆呢。”
恒溯回这才回过神来,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干巴巴道:“……看起来都太好吃了,不知道先吃哪个。”
“……”
燕白溪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了他碗里:“吃吧。”
恒韵偷笑了一声,也给恒溯回夹了块莲藕:“喏,荤素搭配,有营养。”
恒溯回:“……”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但他当然不会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故作镇定的淡淡点了点头,动手吃起饭来。
一顿晚餐就在这样一种诡异又温馨的气氛中结束了,晚上睡觉时,恒溯回憋了半晌,才忍不住问起燕白溪这件事。
“我妈她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摸摸头,想到刚才两人那温和的表现,疑惑更甚了。
燕白溪早就知道他肯定会问这个,于是笑道:“怎么样,还不适应吧?”她俏皮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还暂时适应不了。”
“确实还适应不了。”他懒懒的将燕白溪搂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还能怎么回事,她们渐渐渐渐接受我了呗。”燕白溪舒服的躺进他怀里:“其实这就是一个误会,误会解开了,那就自然没有心结了。”
“什么误会?”恒溯回好奇道。
“嗯……就是好几年前的事啦,是关于付瑾瑜的。”燕白溪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果然,一听到“付瑾瑜”三个字,恒溯回的脸色立马不好了:“关他什
么事。”
“说来话长……”
燕白溪安安分分的窝在恒溯回怀里,将关于恒韵。付瑾瑜还有她的事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叹道:“现在想来,真是天意弄人,怎么就会那么巧呢。”
恒溯回听完也很惊讶,他其实知道恒韵在大学时交过男朋友,但没多久就分手了,可没想到那个男朋友偏偏就是付瑾瑜。
他抱着燕白溪的手紧了紧,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误会解开了就是好的,以后不许再见那个付瑾瑜了。”
“嗯嗯,知道了。”燕白溪忙活了一个晚上,现在也有些困了,迷迷糊糊道:“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恒溯回温柔的笑了笑,抱着她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的付瑾瑜,却是一副凄惨的样子。
他的钱终于花光了,燕龚玲又发脾气不准他进燕家的大门,害的他大半夜的只能在冷清的大街上瞎溜达,缩着身子边走边吹冷风。
他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又饿又渴,正想着该怎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就见前面不远处开着一家酒吧,门口的霓虹招牌一闪一闪的,暧昧非常。
付瑾瑜踌躇了一会儿,但深秋的冷风吹的他实在是冷的有些受不了,还不如进去喝一杯烈酒,好暖暖身子。
思及至此,他便丝毫不再犹豫,抬脚就走进了那家酒吧。
酒吧里开了暖气,踏进去的一瞬间,由于温差较大,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好歹也算活了过来。
酒吧就是在深夜才热闹,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七彩艳俗的灯光在里面不停的闪来闪去,躁动的人群在舞池中央疯狂的舞动,音响里放着令人震耳欲聋的dj声。
付瑾瑜走到吧台边坐下,服务生擦着酒杯问:“先生,需要来点什
么?”
他其实不懂酒,但又爱附庸风雅,于是豪迈的来了句:“最贵的。”
“……”
服务生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付瑾瑜这模样不能说寒酸,但怎么样也不像是能喝得起路易十三的那种人。
但既然顾客有需求,他当然不能拒绝,于是拿上一瓶法国极品干邑给他:“路易十三,先生轻慢用。”
付瑾瑜满意的灌了好几口,回味的咋了咂嘴。
以前他有钱时也是路易拉菲没断过,这段时间没喝上,甚是想念,忍不住就多喝了点。
“早来几瓶,快快快。”
付瑾瑜现在心烦的很,一瓶红酒三两下就被他灌没了。
服务生只好再拿了好几瓶给他。
付瑾瑜慢吞吞的喝着酒,边喝就边想起燕家和燕白溪对他的态度,越想就越心烦。
真是怪他没有把东西藏好,让燕家把他的把柄拿了去,搞得他现在是身无分文。
这一个多小时,付瑾瑜喝下了五瓶路易十三外加一瓶拉菲,但他酒量好,喝这么多也不见醉。
肚子里装满了名贵了液体,倒也不觉得饿了,他抹了抹嘴,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走。
“先生,您的帐还没付呢。”
服务生眉头一皱,赶紧拦住了他。
付瑾瑜暗叫不好,他身上现在是一毛钱也没有,于是道;“啧,我可是燕家的姑爷,直接打电话给燕家就行了。”
“不行,先生,请您先结账,这是这里的规矩。”服务生语气带上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