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溪也不听燕潭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盯着李姣。
李姣还在原地打转,时不时抬头瞄一眼燕白溪,结果跟燕白溪猝不及防的对视了一眼。
李姣赶紧低下头,又纠结起来,燕白溪看的好笑,她这到底想跟她说什么?
燕白溪也不催,李姣纠结了会儿,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往她这里走了过来。
恒溯回旁边都是人,围的水泄不通,但他不准别人围着燕白溪,因此她这里还算是比较空旷的,李姣小小的踏着布,挪到了燕白溪面前。
燕白溪忍不住笑了,柔声问她:“怎么了,我刚才看你纠结了好久,有什么事吗?”
李姣见燕白溪为人这么温柔,又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
她自己也看见了,燕龚玲对燕白溪是真的非常厌恶,燕白溪要是过去了,肯定又少不了受燕龚玲的一顿骂,燕白溪一看就不是个会吵架的,自己又不好跟表姐对着干……这该怎么办啊。
燕白溪见她又犹豫起来,心里有些了然:“是燕龚玲叫你过来的?”
其实是李秀梅叫她过来的,但跟燕龚玲叫她过来没什么两样,她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坐在一旁的恒溯回听到“燕龚玲”三个字,立马将注意力转了过来,见一个伴娘站在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李姣一看恒溯回发话了,心里一紧,又不敢说话了。
燕白溪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事,你说吧,她叫你来做什么?”
李姣看了一眼燕白溪的神色,见并无异常,才犹豫道:“她……她说想见你。”
燕白溪闻言,愣了一下,笑道:“真稀奇,她不是最不想看到我的吗,怎么又要见我了?”
李姣摇摇头,恒溯回眉头紧皱,冷声拒绝
:“不见,让她滚。”
李姣心里有些怕恒溯回,一听他的语气不好便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燕白溪忍不住埋怨了一下恒溯回:“做什么为难一个小姑娘?”说着,她又温声问李姣:“去哪儿见她?”
恒溯回面色不虞,问她:“你去见她做什么?”
燕白溪本来也是不想见的,但见人家一个小姑娘纠结半天,又被恒溯回吓到,实在是不容易,便忍不住有些心软了。
“去见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燕白溪安抚恒溯回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她已经站起了身,跟李姣走了,恒溯回见阻止不了,又别无他法,只好让她去了。
李姣默默跟在燕白溪身后,燕白溪笑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李姣抿唇不语,她对燕白溪和燕龚玲之间的恩怨一无所知,因此也不好站在哪一边,但她心里还是对燕白溪很有好感的,实在不希望燕龚玲这次太过分。
燕龚玲的性子,骄傲自大,暴躁易怒。燕白溪以前也在她那里吃过不少苦头,但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她又在燕龚玲家寄居,便只好对燕龚玲处处忍让。
如今情况可不同了,她终于想通了,既然对方根本就没拿她当家人来看,那她为什么还要受这份气?
要是燕家再敢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燕白溪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忍下去了,该怎么回击就怎么回击,绝不让自己受委屈。
打定主意,燕白溪昂首阔步,腰板笔直的走进了化妆间。
化妆间只有燕龚玲一个人,正嘴唇紧抿的坐在沙发山,见燕白溪进来,眼里瞬间冒出了火光。
燕白溪抢先开口,神情自若的问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我好赶紧走人。”
否则跟
燕龚玲多呆一秒都是一种折磨,让她浑身不舒服。
燕龚玲闻言,仿佛像是一簇火焰被人浇了一桶热油,火气一下子烧的更旺了。
她站起身,死死的盯着燕白溪,冷笑道:“哈?我想说什么?”
她直视着燕白溪,步步紧逼到燕白溪面前:“你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还用得着我来说吗?!”
燕白溪眉头微皱,淡道:“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燕龚玲狠狠呸了一声:“少在那而装无辜,你不嫌自己恶心?”
她怒道:“今天的事是你们故意的吧?故意要给我们燕家难堪,燕白溪,我真小看你了啊?你那单纯与世不争的人设呢?崩了?”
燕白溪面色不改,反唇相讥:“你怎么有证据证明是我搞的鬼,难道是我用枪压着他们往我们这边过来的吗?”
燕龚玲突然哈哈大笑,道:“对啊,你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指使恒溯回做的?”
她指着燕白溪,神色冰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大家都不是傻子,恒溯回这么故意坏我婚礼,除了是你指使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燕白溪摇摇头,叹道:“燕龚玲,你真是不可理喻。”
就单凭恒溯回的影响力,这些人围着他拍马屁难道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吗?还需要她的指使?
但燕龚玲显然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就是认为这一切都是燕白溪搞的鬼。
燕白溪不想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