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瑜果然没敢去看燕白溪的眼睛,他有些含糊的说了句:“你快休息吧。”就要离开。
“等等。”燕白溪叫住了他。
“……额,还有什么事吗?”付瑾瑜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就不在这里休息了,谢谢你刚才对我的照顾。”说着,燕白溪已经起身下了床:“我先走了。”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付瑾瑜惊讶的说,“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
可燕白溪没有理会他,她只是沉默着走出了房门。
付瑾瑜知道劝不住她,只好跟着送了一路,替她招了一辆出租车。
燕白溪上车的时候,突然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不管曾经你对我做过什么,但就今天的事,我还是要谢谢你。”
付瑾瑜愣在原地,燕白溪的车已经走远了。
燕白溪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付瑾瑜到底还是骗了她,她也不知道现在对付瑾瑜究竟该有何想法,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为此痛苦和在乎了。
这是件好事,燕白溪想。
车一路开到了恒家别墅前,燕白溪付了车费,呆站在门前也不知道该干嘛。
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又要跑回来,有什么意思呢。
恒溯回才是恒家的主人,现在恒溯回要她滚,她怎么还好意思跑回来?
她站在院中,抬头看了看楼上恒溯回的房间。
房间的灯还亮着……恒溯回还没休息?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呢?
难道在担心她?
燕白溪站在门外冷的瑟瑟发抖,但却始终没有敲门。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再踏入这个大门,而且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服软。
最后等到恒溯回房间的灯都关了,燕白溪也没有敲门。
她忍不住蹲在了门口,把自己紧紧的蜷缩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她是希望恒溯回能打开窗往下面看一看的。
唉……
她把头埋进曲起的
双腿中,脑中一片混乱,最终耐不过汹涌的睡意,在带着凉意的晚风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与此同时,恒溯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黑暗中迷茫的盯着天花板,不断的想着今天的事。
燕白溪不喜欢公司里跟他的流言,甚至觉得烦。
燕白溪不喜欢跟自己走的太近。
燕白溪不喜欢他。
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溯着燕白溪的话,心里如刀割一般。
燕白溪说自己不尊重她……可他关心她的身体有什么错吗?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服软一次呢?非要不断的刺激他。
甚至……她居然跑到了付瑾瑜那里。
付瑾瑜,那个付瑾瑜,他亲眼见过燕白溪为付瑾瑜黯然神伤,没想到这么久过去,燕白溪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余情未了。
那他这么久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既然燕白溪不喜欢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为什么要让他感觉到希望……
恒溯回心里一阵阵闷痛,他起身下床,犹豫了一阵,忍不住打开了窗,往楼下看了看。
没有人,当然不会有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他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点了一根平时基本不抽的烟。
既然燕白溪这么不喜欢……那就放她自由吧。
刘妈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她先是去燕白溪的房间看了看,发现燕白溪居然还没回来。
她又唉声叹气起来,无奈的先去厨房做早餐去了。
恒溯回还没起床,想来今天他也没心思上班,刘妈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加下人除了担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刘妈把蒸好的饺子端到了饭厅的饭桌上,洗了洗手,正准备在煲点汤中午喝,突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刘妈赶紧擦了擦手,跑到客厅把电话接起,原来是恒家的花匠打来了,电话一接通,刘妈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匠就着急压低声音的喊起
来了。
“刘妈,这恒家的少夫人怎么睡在外头啊!人都晕过去了好像!”
“什么?!”
刘妈哎呦一声,忙扔下了电话,急急的往门外跑去了。
大门一开,只见花匠在门口蹲着,手里扶着一个人,正是陷入昏迷的燕白溪。
刘妈赶紧摸了摸她的脸,脸色滚浪,但手脚却是冷冰冰的,一看就是受了寒生病了。
刘妈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赶紧和花匠一起把燕白溪扶到客厅,给她盖了层被子,又急急的跑去了楼上,叫恒溯回去了。
恒溯回一整晚没睡,下巴冒出了短短的青茬,正想去洗把脸冷静一下,房门就被人粗暴的敲了起来。
刘妈在外面又急又怕的大声喊:“少爷!燕小姐晕过去了,您快出来看看哪!”
恒溯回一愣,反应过来后直直的朝门外冲去,将门打开了:“怎么回事?”
“燕小姐昨晚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