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钟意刚流产,流产就相当于坐小月子了,不能吹风是最普遍的。
“嘉树,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呜呜呜,我好害怕……”
她伸出手去不管不顾的抱住谭嘉树的臂膀,这半个月来的伤心难过全都化作了眼角的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去。
谭嘉树抿了抿唇,任由她抱了一会儿,眸中尽是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钟意,快去把医药箱拿过来,思思发高烧。”
闻言,钟意错愕的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寇思思浑身湿透的躺在那边的地摊上,脸色红的吓人,她愣了愣,赶紧去一边找出医药箱提过去。
“先把她带进卧室,你就当做我们没回来知道吗?”
谭嘉树一边把寇思思背起来往外走,一边对着旁边的钟意说道。
她愣了一秒,“为什么……温少现在还在找思思呢。”
“我等会儿告诉你为什么,你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人。”
他现在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只是觉得现在在谭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温迟言绝对不会想到他已经带寇思思回到s市了。
钟意愣愣的点头,打开门走进去,佣人
们都在下面随时等着谭父谭母的吩咐,她悄悄的走了两步过去,朝后面招了招手,谭嘉树才背着寇思思赶紧出去,进了旁边的卧室。
钟意把门反锁了,快步走到床边去看着躺在床上嘴唇干裂,脸色红润的寇思思。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思思怎么会发高烧,怎么不能告诉他们你们回来了?”
“你先帮她换身衣服,我去浴室换。”
“哦哦。”钟意点点头,给寇思思换了一身干衣服,坐在床边给寇思思做着物理降温,还好之前寇思思的身体补得还行,高烧并没有很严重。
她坐在边上看着寇思思的脸蛋,拧着眉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底一片悲痛。
没事的,他们回来了就好,孩子以后还能有的。
“钟意?”
谭嘉树已经换了衣服出来,站在一边贴心的给寇思思的头上放着毛巾,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细腻,寇思思就像是他手里的一颗钻石,保护得小心翼翼。
她抬起头皱眉看着谭嘉树,“嘉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总会来的,谭嘉树紧抿唇角,拉着钟意的手走到一边的阳台上站着,眸色复杂的盯着某一处没有说话。
钟意疑
惑的抬起头,看了看里面躺着的寇思思,“嘉树,怎么了?你说话呀,你这样我很害怕。”
“思思失忆了,她很依赖我。”
他低着头几乎是咬牙说出的两句话,阳光的俊脸上浮着一层很纠结的情绪,说完后感觉到身边钟意的错愕,他抿抿唇继续道:“我想让思思留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
“思思……失忆了?”
她咽了咽口水,装作没有听到谭嘉树后面的那两段话,紧紧的攥着衣角不敢去相信。
“是。”
谭嘉树不想瞒着她,这种事他觉得最应该知道的人是钟意,他就算是要把寇思思留下来,都必须确保钟意知道。
所以,尽管钟意可能会很难受,他都不得不告诉她。
寇思思的失忆在钟意的心底就像是激起了千层浪,她嘴唇颤动着,视线飘忽的落在里屋大床上的寇思思身上,一脸的惊愕。
“钟意,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思思是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人,我不希望她继续在温迟言那里受罪。”
闻言,钟意愣了一秒,抬起头来错愕的瞪大眼盯着谭嘉树,他说的简直就是妄言!
“谭嘉树,我们都知道思思爱的人是温迟言……”
“我不知道。”
他固执的转过头,几个字在钟意的心底划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一滴滴的流着血。
钟意怎么也想不到谭嘉树居然会这么说,完全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谭嘉树抬头深深的看着她,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钟意,就算是帮思思一次,她就暂时住在家里,你想办法把我爸妈支出去。”
“不可能的,爸妈一直都在担心你,不会离开家的。”
钟意低着头闷闷道,小腹上的手不自觉的收了回去,心底痛的在滴血,她抿着唇角抬头看着谭嘉树的俊脸,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微微垂头继续道:“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唔……未婚夫……”
忽然,大床那边传出两声哼叫,谭嘉树几乎是瞬间就转身走了过去蹲在床边担忧的把退烧的寇思思给扶起来坐在床上。
钟意紧紧的抿着嘴角看着醒来后迷糊的寇思思,她清楚的听到了寇思思喊的人,未婚夫?
她叫谭嘉树未婚夫?
“未婚夫,我头晕晕的。”
寇思思不舒服的皱着眉头,极其依赖的伸出手来搭在谭嘉树的勃颈上,好像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动
作,谭嘉树也很熟练的环住她的腰身,轻轻的抱着她,伸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拍了拍:“没事了,你刚才发高烧才会头晕啊,现在已经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