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汪胜国会这么决绝的赶走她们。
“妈……怎么办?爸爸不要我们了……”
汪文婉哭着蹲下身去抱着张碧 莲,颤抖着身子,仿佛天塌了一样的大哭着。
可见张碧 莲还是很爱汪文婉的,她反应过来后和汪文婉一起站起身,环视四周淡淡的开口:“婉婉,收拾东西吧,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来承担。”
“妈……我没有错!寇思思抢走了我的一切……”
‘啪!’
一向舍不得打汪文婉一下的张碧 莲也忍不住了,抬起手反手就打在了汪文婉的脸上,她被扇过脸去,震惊的瞪大眼,抬起头看着脸上悲愤交加的冒着怒火的张碧 莲。
“妈,你打我?你也为了寇思思来打我是吗?!”
“婉婉啊,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教好你……”
张碧 莲站在那里愤恨的捶胸哭泣着,寄托在汪文婉身上的所有希望最后都土崩瓦解。
汪文婉愣愣的张着嘴,脸蛋上那种灼烧的痛让她慢慢的清醒过来,脑子里全是往昔在客厅一家三口的快乐日子,当时的他们多么的欢快啊,可现在……都是寇思思把她的家都毁了!
如
果寇思思还活着,她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
风声呼啸如恶魔在嘶吼,黑压压的悬崖上,温迟言身穿黑色貂皮大衣,脚上一双黑亮高帮皮靴,俊脸上一片凌然之气,眸中如同装着一汪深渊,看一眼就会深陷其中。
他沉眸看着下面奔腾不息的江流,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寒冷。
“哎哟累死我了!”
刚刚爬上来的柯伊额头上全是汗水,气喘吁吁的坐在悬崖边上害怕的抓着一根树干。
因为清江河畔出了事,市里都叫了搜救队来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人后都确定人已经死了,而温迟言叫人来架着船只和一伙人还在悬崖下搜查,就连远在十里外的山坡全都搜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寇思思和谭嘉树的一点踪迹。
“温迟言,你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
柯伊缓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来看温迟言,他知道温迟言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但他是真的很困啊。
“找到她就走。”
他淡淡开口,视线一直跟随着下面正在搜寻的船只,坚定无比的语气让柯伊感到无奈。
这么说的话,要是找不到他就准备一直待在这儿?
柯伊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温迟
言的脾气是说到做到的,索性仰身躺在地上看着那片黑沉沉的夜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儿是你们刚认识的地方吧?”
闻声,温迟言抿抿唇,转过眸子看着他。
柯伊邪魅的挑眉:“是小思思告诉我的。”
他还记得之前寇思思跟他说这些的时候还满脸幸福,可现在……一朝之间物是人非,没想到寇思思竟然会在她和温迟言初次相遇的地方消失。
这对温迟言来说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你最好不要颓废下去啊,要是小思思知道的话肯定会很自责难受,所以……你还是做回以前那个冷血无情的温迟言吧。”
温迟言薄唇微启,脑海中闪过寇思思笑面如花的和他说着以后要吃遍全世界的那个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浅笑:“是啊,她这么容易哭的女人,要是自责起来的话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哭死。”
柯伊抬眸看着他,暗想温迟言一定是魔怔了,好像在自言自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找到了!这里!”
突然,下面的江边传来一个声音,温迟言身形微颤,等柯伊反应过来坐起身时站在悬崖边的温迟言已经以飞快的速度从一边的吊绳上
滑下去了,他也赶紧跟着跳下去。
一伙人举着手电筒照着江边的一块儿石头,石头上全是猩红色的血液,已经干结了贴在上面。
温迟言眸色微变,沉眸看着那块血迹俊脸上一片沉寂。
“这是谭嘉树的血还是小思思的?希望不是小思思的。”
柯伊拿过黑衣人递过来的透明胶带,用镊子在石头上的血迹上刮了一些下来,“拿回去做检查,我哪儿还有小思思的血样标本,如果检查一致的话……那小思思就危险了。”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砸在石头上,如果是砸到手脚的话那骨头一定会断裂,如果是砸到了头……后果不堪设想。
“有血,人不在,一定还活着。”温迟言沉声开口,抬眸扫过后面的一群人,“继续找!”
“是!”
……
远离清江河畔很远很远的一处小渔村中,夜里还能听到几声犬吠,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渔民屋。
一群小孩儿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蹲在一张木床边,好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的打扮和穿着。
“哦,原来你们是城里人啊,我说你们穿着不凡,怎么会被江流冲到海边来,我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
一个穿
着民族风情花花绿绿的长裙的女人坐在火炉边笑着望着面前脸上带伤的谭嘉树,她是这所渔民屋的主人,留守妇女没什么亲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