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男人冷哼一声,眼角带着一丝冷漠,“总之,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暖床的工具,能被温余歌那样威胁,只是因为我还对你的身体念念不忘,你也无需自责。”
寇思思浑身一震,紧皱的眉心忽然间松开了,像是放下了某种执念。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呵!她前一秒还在为自己无意中做的事感到歉疚,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温迟言,是我错了,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她悲戚的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滴在脚下昂贵的地毯上,瞬间就吸食得一干二净。
男人微微蹙眉,垂在身侧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
“我说那些话来误解你……我的错,我以为你爱我所以我爱你,也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她声线颤抖,想要忍住那该死的哭腔,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着说了出来。
温迟言浑身一震,她说……她爱他?
爱他,是一个错吗?
对不起?
心脏好像被这三个字堵住了,无法再跳动,沉重得让他无法负荷。
他这么久以来,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怎么现在,却感觉想要逃离这句话。
“现在看来,你好像根本就不爱我,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打扰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也说开了……好像的确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还想要我做什么来弥补我爱你这个可笑的事的话,你尽管说。”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让自己看上去无比的冷静。
忽而站起身抬起头看着他冷硬的俊脸,有一瞬间的恍惚,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每一张照片,最后视线落在那张穿着婚纱在眼光下笑着的照片上。
嘴角扬起一抹悲戚的笑,“哦,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身体吗?如果是我理解错了那句话的话,那我现在正视一下。”
她说着便伸手去脱下身上的皮衣,垂着眼睑,慢慢的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男人黑眸一震,拧起剑眉看着浑身不着片缕的她微微颤抖的站在他面前,现在也不怕害羞。
她重新笑着抬起头看着他,“你喜欢的身体,我今天再给你,就当是弥补我误解了你说的话。”
他再也忍不住了,手里的枪扔在一边,冷着脸浑身冒着阴冷的戾气走到大床上抓过白色的蚕丝被,霸道的披在她身上。
“
寇思思,在你眼里,爱我是一个错吗?”
温迟言双手扣住她的双肩,白色的蚕丝被包裹在她不着片缕的身上,像是盖住一个小孩儿。
她就非要用这样作践自己的方式来逼他就范是吗?
“因为你不爱我啊!”
她终于忍不住后退一步丢掉身上的蚕丝被,嘶声裂肺的大吼出声,眼角的眼泪如倾盆大雨般掉下。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她颤抖的吼声,像是要冲破某种禁锢。
我爱你这三个字生生的卡在温迟言的喉间,他忽然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
寇思思嗤笑出声,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血液变冷了,她浑身冷的发抖,唇间都开始泛白。
“看吧,你果然是不爱我的呀。”
她笑着,眼角的泪水化作了绝望和悲寂顺着脖颈滑落。
男人身形微震,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映出一片阴影。
“如果温少现在不想做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抿着唇说完,等了一会儿没得到温迟言的回应,冷静的蹲下去把衣服穿好,擦掉脸上的泪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照片,转身走出卧室。
他双脚沉重得如同灌了千斤铅水,黑眸
一阵紧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尖抽痛得快要窒息。
“寇小姐……”
伯西看见寇思思明显是哭过了,眼睛红肿,从楼上下来。
她脚步微顿,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转而快步走出了别墅。
‘砰!’
楼上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伯西和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纷纷低下头不敢上去劝解。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总裁这么生气,竟然摔东西!
关键是,上面好像全都是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一摔……不会是几个亿吧?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脸上被什么东西擦伤流出了鲜血,碎发耷拉在额头上遮出一道阴影,给这张邪魅的俊脸添了几分血性。
破碎的东西歪歪斜斜的碎了一地,贵妃椅被大卸八块的躺在一边,整个房间里唯一留下的东西便是挂在墙上的一张张照片。
他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一句傀儡,长腿伸出在地上,背靠大床看着那张穿着婚纱的照片。
眼底像是一个深渊,透着无尽的黑暗和悲戚。
一边,寇思思迎风站在沿海岸的灯塔上,双眼中冒出两行清泪,绝望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现在才看清,自己
最爱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温迟言。
可,他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暖床的工具啊。
真是可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