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您要我做什么您直说就行!”
男人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淡笑,侧眸看了一眼伯西,伯西点头上前去弯腰在聂局长耳边说了两句。
聂局长顿时脸色一白,惊愕的抬起头看着温迟言。
双手颤抖着背在身后,“您,温少,您这也太……”
“怎么?”
男人一记冷眼射过去,聂局长差点没忍住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忙不迭的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有没有,温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请。”
温迟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走上前时在聂局长身前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就喜欢聂局长这种说一不二的人,事成之后少不了聂局长的好处。”
聂局长顿时笑开了花儿,推开两步带着温迟言走近探监室。
探监室内,白燕比前两天更加的沧桑了,她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脸上也没有昂贵的护肤品化妆品的装饰,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看上去跟同龄人相差无几。
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玻璃窗外的男人,眼底冒着无尽的恨意。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的是吗?”
温迟言褪下身上的大衣递给伯西,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邪气的眉眼间带着丝嘲讽。
“对,没错。”
他的话刺激到了白燕,她‘啪’的一声拍桌站起来瞪着温迟言,那眼神就是想把温迟言杀死。
“温迟言!你这个逆子!亏我养你二十多年,没想到你的野心这么大!”
男人一只手的食指放在桌面前轻轻地敲击着,一声一声的传到了整个探监室,这是一间没有隔音的探监室,两人说什么做什么也不需要电话。
他勾起邪肆的冷笑,忽而抬起眸子落在白燕的怒容上,“是吗?二十年前若不是您,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么一想,我的确还要感谢您。”
“温迟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温氏集团总有一天会在你手里倒闭,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世人咒骂耻笑吧!哼,这二十年来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你就跟你妈一样!”
她嘶吼出声,暴怒下青筋冒起,眼神犀利中带着怨恨。
好像这二十年来,她是真心对待他一样。
温迟言抿着薄唇轻笑一声,黑眸中闪过一丝阴鹜,勾起唇角冷漠的落在白燕眼底,“这么肯定温氏会死在我手里?是因为看到了你的宝贝儿子,温余歌是吗?
”
话音落下,整个探监室顿时安静下来,白燕眼神闪躲的低下头,心里一阵发慌。
她现在还不能让温迟言知道余歌就在s市,虽然余歌现在是yg的总裁,但在黑道余歌还不是温迟言的对手。
她咬了咬牙,蓦地抬起头怨念极深极浓的瞪着温迟言,冷笑出声,“是,余歌就在你身边,他每天晚上都会化作厉鬼来你床头跟你哭诉,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杀了你哥……”
“闭嘴!”
温迟言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掌‘砰’一声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一双眸子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怒火在一瞬间爆发,白燕在玻璃窗里笑得很肆虐,像个疯子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脖子都因为差点笑岔气而爆出青筋。
“怎么了?害怕了是吗?心虚了吗?温迟言,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踩进泥潭里永远都出不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
他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温余歌的笑容,那天在拳击馆见到温余歌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二十年来所有的付出全都付之东流。
今生最大的敌人,就是温余歌。
伯西上前去叫后面的警员把疯疯癫癫的白燕拉走,探监室内只剩下一阵阵的冷空气和温迟言满身的阴寒。
伯西诧异的看着自家总裁颤抖的身躯,自从五年前那件事过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总裁这么偏激,竟然会被白燕两句话激怒?
在寇小姐出事都没有这么过激过。
“总裁?”
不知道站了多久,伯西忍不住上前去喊了一声。
温迟言身形微动,转过身时俊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眼底一片冷芒。
“把白燕送到半岛监狱。”
伯西一愣,连忙点头把大衣递给温迟言,一前一后的走出探监室。
局长见两人出来了,赶紧笑着贴上去,“温少,您放心,咱们一定会把温老夫人照顾得好好的。”
闻言,男人突然间停下脚步,眼神深邃的落在局长身上,看得他浑身发寒。
“叫你警局所有人,押送白燕去半岛监狱,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去探监。”
局长浑身一震,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温迟言冷漠离去的背影,脸色微白。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刚才跟他说的那个大事就是,要把温老夫人送到半岛监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虽然温老夫人做的事是有点大,但还不至于被送往那个地方吧?
这母子两是什么意思?
他抿了抿嘴,赶紧按照温迟言的意思,派了十几个人押送白燕上车,往s市最偏远的监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