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西一听就急了,明明都是柯少爷逼着他去做的,注射两支安眠药,哦不对,应该是三支,今天下午又注射了一支,原因是他们查到了寇小姐买了明天上午的火车票,要去鹿山,所以柯少爷就又给总裁注射了一针。
他确定这些都是柯少爷逼着他做的!
“柯少爷,这些明明都是你叫我做的啊,安眠药也是你给少爷注射进去的,我是被逼无奈。”
伯西摇着脑袋逃似的跑出了病房,柯伊烦躁的捞了捞骚包的粉色短发,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男人。
“靠!寇思思怎么这么多事儿?!”
要是寇思思后天再来个什么事,他是不是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再给温迟言打一针?
哎,做兄弟的,真难!
晚上六点多,汪胜国好不容易才解决掉汪文婉母女匆匆赶到青山疗养院,这里离市中心还是有段距离的,一是为了保护寇迎秋不会被张碧 莲发现,二是这个疗养院的口碑比较好,照顾得很到位。
寇思思坐在床边深深的看着妈妈苍老的容颜,眼泪在眼珠子里面打转。
谭嘉树没有在病房,为了不妨碍人家一家人的温馨时光,他接了钟意的电
话,出来等着钟意过来。
“思思,爸爸会好好照顾你妈的,你去了鹿山也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
汪胜国坐在一边把寇思思的小手放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上,沧桑的脸上拂过一层落寞。
他也是老来才看清楚了很多事,觉得这一切都过得很快啊,二十年前初识小秋,二十年后才获得女儿的原谅。
寇思思侧过身去双手抱住汪胜国的脖颈,擦了擦鼻子鼻音嗡嗡的,“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会偶尔回来看看你们,爸爸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嗯,张碧 莲和文婉虽然嘴上不饶人做事狠一些,但是还是很关心照顾我的,你不用担心。”
父女俩人报了一会儿后,寇思思放开汪胜国去给寇迎秋整理了一下被子沿,“妈,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等我在鹿山安顿好了就来陪您,这段时间就由爸爸来跟您过二人世界了,没人会打扰到你们了。”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拿起一边的包包看着汪胜国,“爸,您明天还是不要来送我了吧,谭嘉树会送我和钟意的,别让别人发现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张碧 莲和汪文婉,叹口气愧疚的看着寇思
思,“思思,对不起,她们……”
“爸,您对不起什么呀?我作为女儿的没办法陪在您身边才是对不起您呢,好了我就走了啊,明天不用来送我。”
“嗯,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看着汪胜国沧桑的脸,寇思思的鼻腔猛地一阵酸楚,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再次抱住汪胜国在他肩头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疗养院外,钟意穿着一件长款针织衫,外面是一件风衣,她低头微笑的坐在长椅上,和谭嘉树并肩坐着。
她从小到大就喜欢这样和谭嘉树坐在一起,特别是这种下过雨后,空气清新,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只要坐在一起她都是开心的。
“钟意,你们明天早上九点钟的火车,来得及买东西在火车上吃吗?”
谭嘉树拧着眉心看着她,钟意点了点头,脸色微红,“嗯,火车上会有的,不用担心我们。”
“你我倒是不担心,就思思那笨丫头,丢三落四的,你一定要好好跟她检查一下,火车上人流量大,说不定她还能把行李给弄丢。”
钟意脸色微变,低着脑袋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你们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要不要嗨一下?”
“嗨什么?
”
钟意抬起脑袋,看着谭嘉树那张阳光帅气的俊脸,小脸微红。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跟谭嘉树告白的话,以后就不一定会在什么时候再见面了,鹿山,很远很远,她只想在走之前不会留下遗憾。
谭嘉树歪着头想了一下,“你和思思不都喜欢吃……”
她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伸手攀着谭嘉树健硕的肩膀,微红的小脸突然凑上去,柔软的嘴巴轻轻挨在谭嘉树的薄唇上——
四目相对,谭嘉树错愕的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瞳孔,一时间竟然忘了呼吸。
听到疗养院走廊内响起脚步声和寇思思的声音,谭嘉树下意识的伸手把钟意推开,蓦地站起来,看了看长椅上低着头的钟意。
寇思思和汪胜国告别了过后便快步走过来,看了看谭嘉树那微白的脸,再看着低着头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的钟意,疑惑的埋下头去在钟意面前晃了晃手。
“钟意?你们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吹风太冷了?”
“没,没有,思思,你……处理完了?我们去吃个饭践行吧?”
谭嘉树支支吾吾的开口说着,一股没来由的紧张和愧疚让他浑身不是滋味。
闻言,寇思思抬起手
表看了看,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好啊,钟意,你很冷吗?围巾给你,赶紧走吧。”
她取下围巾围在钟意的脖子上,钟意抬起头去看了看谭嘉树,谭嘉树赶紧把视线移开。
钟意抿着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