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不会求着让她不要揭发她的恶行?
呵呵,真是刺激!
阴暗的房间中,温迟言抱着手机背靠坐在大床边,前面是落地窗,敞开着,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落在男人邪气的俊脸上,平添了几许妖冶。
他勾唇看着手机上那些照片,寇思思背对着阳光奔跑的、蹲下让吃吃舔冰淇淋草莓的、别墅旁边的秋千上、吃海鲜的照片……
还有最后一张,穿着婚纱在草坪上大笑的。
都是在澳洲悉尼的照片,他站在她身后定格下了她最美的那瞬间。
以前寇思思非要他和她一起合照,他都冷着脸拒绝了,可现在,他连拍照都要躲起来偷拍。
人啊,总是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习惯得到的东西要等到失去后才能感觉到一点空虚。
他何尝不是那样?
他站在高山之巅俯瞰大地,就觉得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却不曾想到寇思思随时都会失去。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折磨成现在这样。
该哭还是该笑?
照片中的女人笑面如花,每张照片都在笑,好像随时都会笑起来一样。
他希望能保证寇思思一直想以前那样,出淤泥而不染,可现
在,已经被他身边的大染缸给染成了五颜六色。
他知道她和温余歌只是初相识,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如果能用这件事来逼她离开,也是对她的一种变相的残忍吧?
总之,进也是残忍退也是残忍,何必要选择更加令人痛心的哪一步?
他们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的相交线,只是短暂的结合在一起,最终还是会分开的。
明天就是他和米乐的婚礼,她被邀做伴娘,按照她的性格,是不会不来的,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再最后看她一眼吧。
夜色朦胧,黑沉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地,谭嘉树眉心紧蹙着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黑红色烫金请帖。
他查了两天都没查出米乐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能确定一点的是,温迟言并没有伤害寇思思,即便是伤害了,也是为了寇思思。
这点他能和温迟言达到一致。
也是唯一的一点相同。
谭嘉树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风声,他低沉压抑的开口道:“不用查了,回来吧,给我挑一件参加婚礼的礼服送过来。”
那边愣了愣,看了一眼刚坐在车上的一对母子,“老大,
但是我已经找到真相了呀,您真的不要了吗?”
谭嘉树双眸蓦地睁大,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找到真相了?!”
“是,我找到了肇事者藏起来的妻儿,就在寇小姐出车祸旁边的桥东底下,应该是没被找到所以还没被灭口。”
谭嘉树内心激动的不能自已,他深呼一口气闭着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混合了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好,先安顿好,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谭嘉树拧着眉心坐回椅子上,黑眸锁定在那张请贴上。
他找到了真相,米乐能用这个真相来控制住温迟言,那一定是温迟言看的很重要的,但是这会不会伤害到寇思思?
既然温迟言宁愿离开寇思思都要守住这个秘密,那这个真相一定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
如果他明天在婚礼上爆出真相,就能击垮温迟言。
但难免不会伤害到寇思思。
他把手指深深的扣进短发中,无数重思绪从脑海里蹦出来,让他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米乐便派了孔伯来接寇思思,熟悉的车停在碧水湾楼下,寇思思穿着一件典型的春秋装站在门口,钟意也要去婚礼,吃吃脖子上被
寇思思戴上一个黑色的蝴蝶结,看上去滑稽可爱。
孔伯犹豫着上前去拉开车门,低着头不敢看寇思思,毕竟是这么尴尬的场面。
寇思思看出孔伯的压抑,让钟意和吃吃坐进去后站在车门前看着孔伯,淡淡的笑道:“孔伯,你怎么不说话?”
“夫……寇小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都喜欢寇思思能做别墅的女主人,少爷的妻子,可现在,哎,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那个米乐简直就是个泼妇!
在老夫人和少爷面前装的很听话善良,其实背地里一直把他们当做个畜生来对待!
他们已经想辞职很久了,想到从小照顾到大的少爷没人照顾了,就心疼。
“那我跟你说吧,孔伯,以后就好好的在别墅里和孙姨互帮互助,别墅还需要你们的打理呢。”
寇思思抿着唇笑着说道,一颦一笑间都夹杂着悲伤。
她这样看的孔伯心尖疼,正要说什么时寇思思已经开了口。
“孔伯,有些事情是我们不能掌控的,我很高兴曾经能在您的照顾下过得很好,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但是我会一直想你的。”
她抿着唇说完,笑了笑后弯腰进了
车里,嘴角的笑容很僵硬,双眼中眼泪汪汪的,看得出来她现在很伤心很难过。
孔伯也知道寇思思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难过,低下头去绕到一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