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言下车把昏迷的寇思思抱起来,走到路边的出租车前冷睨钟意。
“把她带回去。”
“温温温,温少,思思这是?”
她错愕的看着寇思思脖子上,手腕上的吻痕,那简直是惨不忍睹,心疼得浑身都发冷。
男人黑眸扫了一眼,钟意赶紧低下头去把车门打开,自己坐进去扶着寇思思。
“去碧水湾。”
说完后抬起头看着温迟言,竟然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悲痛?
出租车迅速消失在路口,温迟言咬着下颚抬起头看向拳馆,俊脸阴沉到了彻底。
温迟言和米乐要结婚的消息几乎是传遍了大街小巷,谭嘉树沉眸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请帖,一张俊脸冷硬得能冻死人。
“那个肇事者是的确是死在温迟言手下伯西的手里。”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过来,放下一段录音,是伯西那天去警察局叫人处理掉肇事人的录音。
当时被一个小警员无聊录下来了。
谭嘉树黑眸紧缩,紧紧的捏着那个录音器,“不,还有原因,继续查,务必在后天温迟言的婚礼前查出来!”
“是。”
翌日,钟意熬着粥端到寇思思床边去蹲下
,“思思,起来喝点粥好吗?你昨天就一天没吃东西了。”
吃吃跳着坐在床上给寇思思遮住窗帘外射进来的阳光。
寇思思瞪大眼看着外面,双目无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躺在床上一天了,动都没动过。
“思思?你别这样好吗?起来去晒晒太阳或者吹吹风,我陪你去好不好?”
钟意放下粥就要去给寇思思找衣服,“今天太阳很大,有点热,就穿一件宽松点的针织衫好吗?”
床上的人未动,钟意沮丧的放下衣服,“思思,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没动过一下了。”
吃吃都跟着摇着尾巴,呜咽着伸出舌头在寇思思的手上舔了舔。
她就瞪大眼不知道在看什么,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出那晚在车里被温迟言折磨的场景。
心痛到麻木。
“思思,我求你了好吗?别这样下去了,汪胜国已经在门口等你好久了,你要不出去看看吧?”
钟意这才想起一直从昨晚到现在等在门口的汪胜国,虽然思思和汪胜国的关系也很不好,但是两人毕竟也是父女,现在能安慰思思的人,恐怕也只有汪胜国了吧?
寇思思眼睑微
动,脑海中闪过温迟言带着她去汪氏集团见到汪胜国时的场景,他这么为她考虑,为什么最后还要这样对她?
她真的想不通是为什么。
“思思?”
“叫他进来吧。”
寇思思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到不行,她昨晚那样撕心裂肺的大喊温迟言都像是没听到一样的折磨她,声带好像受了点损伤,一说话就疼。
钟意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看来思思还是放不下自己爸爸的!
她好不容易才把寇思思哄起来,赶紧跑出去拉开防盗门,汪胜国靠在门上睡着了,突然没有支撑点后整个人倒下去又立马站起来,脸上的沧桑和头上的白发令人心疼。
“思思好点没有?”
钟意点点头,小声道:“思思叫你进去,你不要说到温迟言啊!”
汪胜国赶紧点头,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像是做贼一样的。
钟意叫汪胜国坐在沙发上,自己去站在卧室门口敲响门。
“思思?你好了吗?”
寇思思刚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垂在背后,整个人无精打采。
她拉开门径直走出去,“钟意,我想和他聊聊,你能不能去隔壁?”
寇思思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钟意
会意的点头,抱着笔电和吃吃进了隔壁的房间去,还把门给反锁了。
整个客厅内的气氛迅速平静下来,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疏远。
寇思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手臂上和脖子上都有暗红色的吻痕,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像是故意给汪胜国看的一样。
汪胜国心疼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去捏着手掌。
“有什么就说吧。”
她放下热腾腾的茶杯,挑眉看着汪胜国。
汪胜国正襟危坐的垂着头,甚至是不敢看寇思思,他动了动嘴轻声道:“思思,你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出去玩玩?我也了解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什么游乐场沙滩聚会我都可以去。”
闻言,寇思思嗤笑一声抬起头看着他,“这些游戏,不会是汪文婉告诉你的吧?”
看到汪胜国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寇思思挑眉叹口气,“也是,你常年来这么多事要忙,恐怕汪文婉的日子也过得不好。”
“思思,我只想在还能走得动的日子里能陪着你们开心的玩一天,以前的种种我已经得到惩罚了。”
汪胜国已经五十多岁了,他身体也不太好,如果要按照多了算,也就二
十年的光景,按照少的算,十年?
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他却到死都要怀揣着失败父亲的身份活这最后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