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树低着头没说话,“我先走了,你照顾她吧。”
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钟意点了点头,送走谭嘉树。
她压根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之前接到谭嘉树的电话还很激动呢,没想到却是来医院看思思,看着病床上的寇思思手臂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她都感到心疼。
深夜,病房外,伯西带着个帽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趁着寇思思隔壁的主治医生离开后,他悄悄的溜进办公室。
打开小手电,到处找寇思思的病历。
终于,在一个架子上翻出写着寇思思病床号的档案,他赶紧拿着在一边拍了照,再做贼一样溜出去。
别墅内,温迟言手中举着一杯猩红色血液般的红酒慢慢的摇晃,尽管他不想去想,可脑海中自己浮现出了傍晚发生的一切。
一辆宝马稳稳停在别墅门口,男人眼眸微动,站起身走到大门口去打开门,伯西取下帽子,把手机递给温迟言。
“我把夫人的病历给拍下来了,都在这里面。”
男人点了点头,扫了他一眼,“回
去吧。”
伯西抿了抿嘴,想安慰总裁一下,但面前的门已经被温迟言给‘砰’的一声摔上,差点没把他的鼻子给夹下来。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还好那个手机是总裁的,要不然。总裁还不给他了!
温迟言边走边翻看着寇思思的病历,剑眉微微蹙起,握着手机抓起一边的钥匙开车往医院赶。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温迟言开成了十分钟。
他扫了一眼路边的小药店,抿着唇带着一个鸭舌帽下车走进去,里面有个导购,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看见他的装扮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温迟言站在一排药架前,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买什么药。
那个导购双手抱着走过去站在他侧边,“先生?需要买什么?”
他黑眸扫了一眼,尽量压低帽子遮住脸,“下体撕裂红肿,要什么药?”
“。”
导购愣了愣,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尴尬的走到另一个药架前去拿了一盒药递给温迟言。
“这。这个就行。”
男
人接过看了几眼,“怎么用?”
导购的脸又红了几层,头都快埋到胸里面去了,这种私密的事儿。
“这是药膏,每天晚上洗澡过后抹就好了,如果严重的话建议抹一周”
他冷着脸,蹙了蹙眉,拿过药膏走到收银台去给了钱后快速离开。
导购叹口气,差点没尴尬死她。
他一身风霜,沉默着站在寇思思的病房外,透过门窗看进去,光线有些暗,只能看见她露出来的小脸。
钟意趴在一边睡着了,他抿了抿嘴,轻轻推开门进去,两人都在熟睡。
他蹲在寇思思的病床前,动作轻到一点声音都没有,轻轻掀开寇思思腿上的被子,还好寇思思穿的是宽松的病号服,他要想给她抹药的话就必须脱掉她的裤子。
他刚伸出手扯到裤脚,病床上的寇思思忽然一个翻身压住他的手,周围的空气骤然沉下来,他屏住呼吸。
这蠢女人……
凉飕飕的感觉让睡梦中的寇思思轻哼出声,一边的钟意动了一下,转过头又继续睡。
温迟言屏住呼吸,手上的动
作也停下了。
隔了许久,手都快要僵在那里了他才叹口气动了动,抹好了药又把她的腿放下去,穿上裤子。
温迟言沉默着站起身,呼吸都很轻微,他慢慢走到床头,低着头看着她沉睡的睡颜,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想起今天傍晚发生的事。
忽然低下头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事实证明,就算寇思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只要他听到她的一点不好,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回来站在她身边。
病房门关上,睡梦中的寇思思不知被什么惊醒,猛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一早,钟意醒来的时候寇思思已经坐在床上了,钟意揉了揉眼睛,“思思,你怎么醒了……”
她抿了抿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了。”
昨晚她明明觉得有什么东西进来了,醒过来又什么都没有,下身还凉凉的很舒服。
她脸色微红,尴尬的看着钟意,“那个。你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钟意翘着嘴道:“晚上七八点,怎么了?”
晚上七八点?
她已经被谭嘉树送到医
院了吧?
想到下身,寇思思试探着问:“那昨天你来的时候。我穿着病号服?”
闻言,钟意瞥了她一眼,极其不爽的说:“屁话!你昨天穿的那些什么东西?撕烂成那个样子,老娘来给你换的病号服!”
寇思思心下一松,幸好不是谭嘉树……
不是,她关心的不应该是谁给她下身抹的药不是吗?
想着,寇思思又问:“那,谁给我抹的药啊?或者说,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抹了什么药之类的?”
钟意噘着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肚子饿的咕咕响,她摆摆手站起来:“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