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将至,在春节的各种活动中,气氛却莫名的压抑起来。
手放在外面一些都会觉得有些冷,明明能够感觉到太阳,但是身上却没有多少热度。
因为看不见,所以很多时候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工作室暂时休整,对外只是说周景薇需要外出学习一段时间,各个公司都或多或少的进行了一些调整,经济学家猜测市场正在变化。
周景薇每天上午的时候会听女佣念报纸,但是报纸上却从来没有涉及过徐麟深。
徐麟深消失了三天了,他这三天做了什么,是报纸上没有人敢暴露出来,还是女佣自动省略了那些?
午睡是她看不见之后养成的习惯。
以前工作的时候她连晚上都很少睡觉,更不用说是午睡这种奢侈的享受行为。
梦境好像在不停的波动,周围的景物也轻轻摇晃着。
她感受着自己的脚下的土地,心中微微警醒。
脑袋慢慢清醒,她发现自己的确在晃动。
一觉睡醒连周围的环境都变了?
一双大手横在她的胸前,制止了她要起身的动作,徐麟深的嗓音有些哑,听上去好像还没醒:“再睡一会儿。”
“这是哪?”她躺了回去,平静了些。
“飞机上。”
“”
果然是飞机上。
她
很想问他们要去哪,但是却又不愿意再开口。
徐麟深的呼吸很平顺,好像是累了,周景薇睁着眼睛一点都睡意都没有。
她是怎么被带上飞机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根据平时的习惯,现在应该也还不算太晚。
脑袋里胡思乱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了身边的人的动静。
徐麟深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些,脑袋蹭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周景薇有些不自在的向旁边移了一些。
“你醒了?”这句话是徐麟深问出来的,在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的时候又抱得紧了些。
周景薇“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沉默。
其实他们两个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没有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很平缓,每一天都慢了下来,再见到他,熟悉的感觉再次笼罩了她,连带着时间的跳动都鲜活了起来,但是脑袋却越发的混乱。
徐麟深起了身,她正要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稳稳的扶住了她,力道不重,但是很稳,跟着他指引的方向坐起来,然后面前的那个人弯下了腰,帮她穿上了拖鞋。
“徐麟深”周景薇的声音有些艰涩,“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徐麟深握住了她的脚踝,手心的温度清楚地贴在她的皮肤上,烫的她
想收回脚。
“你要是说不出让我高兴的话,就不用说了。”徐麟深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徐麟深,也许我们之前都太固执了,所以才会受伤,其实只要我们愿意放手,我们可以有很好的生活,两个人都是。”
大概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思路也就越发的清晰起来。
如果他们不是固执的一定要在一起,早在五年前他们就不会有牵扯了,更不用像现在这样难过。
徐麟深沉默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
“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王妈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周景薇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因为看不到,所以连躲避都不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但是她却看不到他的反应,这真的很不公平。
“你晚上想吃什么?医生说要忌口。”徐麟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平淡的转开了话题。
周景薇抿着唇不开口。
她很想用平常的态度来对待他,她很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她不提,他们相安无事,当个朋友也很好,至少不用每次见面都相互刺激。
但是她发现,用这种态度徐麟深根本看不懂。
徐麟深察觉到了她的抵触,心情反倒好了起来,他就是不想看到她
对什么都平平静静的样子,她是心如死灰还是厌倦红尘?
“德国有一家医院,眼科很好,我们去看看。”他直视着她的目光,但是她却给不了回应。
“好。”周景薇只是微微一愣,就很快的回了好。
徐麟深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乎了。
“怎么了?我只是不想继续当个瞎子。”能看得见当然很好。
这段时间她吃了很多药,但是都没有用,经常房间里都是淡淡的药味,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待在里面。
天气真的很冷,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即使看不到也能够听到旁边的人兴奋地讨论着,有些她听不懂,只能够分辨出其中一两个人的英语。
徐麟深和医生的交流全程用的是德语,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医生每说完一句话徐麟深都会跟着发问,有些时候还会像确认一般的重复好几次。
他对自己的事情都没这么上心。
徐麟深的声音低醇好听,虽然她听不懂,但是也还算是一种享受,原本有些浮躁的心也静了下来。
“这些药会有些疼,但是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会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