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周小姐看样子气得不轻。

浴室里氤氲着雾气，玻璃窗上积满了水雾，蒸腾成水珠，沿着玻璃滚落下来。

vi坐在浴缸里，水面上游着几只小黄鸭。

“等vi洗完澡就不是小灰老鼠了。”

周景薇挽着袖子帮他洗澡，她肩上的伤口还不能碰水，所以袖子挽到中间，没有直接把vi从水里捞出来。

“妈妈，你是不是生气了？”

vi的小眼睛有些湿湿的，像是积着水雾。

“为什么vi觉得妈妈是在生气？”周景薇不答反问。

vi摇了摇头，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说道：“妈妈，爸爸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我不喜欢那个人。”

周景薇用了一分钟才把他这两句话中的联系想明白，她低了些声音，语气依旧很轻：“vi不喜欢吕瑶阿姨，所以担心妈妈和爸爸吵架？”

“她不好，我不喜欢。”

周景薇有些意外，之前几年中vi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吕瑶的不满，但是为什么这次却这么直接？

“你和吕瑶阿姨闹别扭了？”

在江城西他们应该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吕瑶和他相处的不好？

vi摇了摇头：“妈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