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深眉头一皱,抓了文件就砸了过去:“说!”
“只不过在南非的一些组织手中,这种病症被提炼出来,成为了病原体,叫做n34,在中病症会让某些特殊的人自然的忘掉某些事情,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很安全。”
有些组织中要是有些知道了秘密的人又不能立刻消失,他们就会给那些人中下n34。
“病原体。”徐麟深低低的重复了一遍,眼中寒芒微闪,“没有办法治?”
“这种病症我们国家其实并没有先例,所以我们对于这种病还没有有效的研究。”那些专家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徐麟深。
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不重的声音却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心脏骤缩。
“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你们加紧研究,南非那边我会找人去调查。”徐麟深停顿了一会,眸中幽深一片,半晌之后才说道,“她能坚持多久?”
“不到一年,或许,更短。”
香榭大道在周末也变得熙熙攘攘起来,夜晚的塞纳河畔灯光闪闪,河面的波浪里灯影变换。
“整个晚上心事重重,出来玩也不开心?”吕玏把藏着闪灯的花环戴在周景薇的头上
,河岸两边的霓虹漫天。
周景薇靠在游轮的栏杆上,声音在风中散开:“很开心,只是突然觉得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像做梦,也许梦醒了,我还在加拿大上学。”
“要是你真的在做梦,我就要去找个催眠师帮你催眠,这样我想让你忘记什么都可以。”他很想周景薇忘掉之前的那些所有不该记得的伤心事,在徐麟深出现之后他就调查了周景薇之前的经历,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到周景薇的时候,她落寞得像走上了绝路。
“我求之不得。”周景薇端着香槟和他干杯。
吕玏的笑容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还掩了一分落寞:“我本来想要带着你好好生活,但是结果我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
就算没有他,莱维也可以带着周景薇进入吕氏集团,用莱维的话说,周景薇肯下功夫,又有天赋,虽然现在还缺少一些经验,但是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很大的发展。
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之后,周景薇坚持自己租下了公寓,担负父亲的医疗费,虽然莱维帮了不少忙,但是从吕氏集团里预支的工资她也都认真的签下了账单,在应对徐麟深的单子的时候,她每个晚上熬夜画出来的设计
稿张张不差,用了多少心里可想而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莱维说周景薇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你带我来巴黎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周景薇转身去看着河面上在涟漪中折射的倒影,轻轻摩挲着酒杯,“其实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想问你,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想通了?要和我结婚了?”吕玏凑近了一些,眼睛中映着霓虹。
周景薇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神色认真而沉淀:“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我现在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
眼看着周景薇的神情严肃,吕玏也收起了笑意:“为了你这句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至少他现在是她最信任的人。
周景薇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我会好好在公司工作,老师也答应我会带着我用私人的名义做设计,我不知道我能攒下多少钱,但是我父亲那边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
吕玏盯着那张银行卡,眼神淡漠下来:“你要去哪?”
“我就在这里啊,但是有些事情你出面总是更加方便一些。”周景薇的神色轻松,全然不像有假,“我只是未雨绸缪。”
“你一向这么深谋远虑吗?”吕玏不打算去
接那张银行卡,听到周景薇的话他根本放心不了。
“我是被打击怕了。”
以前的她从来不管明天会怎么样,总是在父亲的庇护下认为这个世界就是她所看到的那样,她以后会成为一名很优秀的设计师,会和周令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在突然的变故下,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毫无翻身之力。
所以她怕了,她只能未雨绸缪。
“你乖乖的在公司上班,你父亲那边我会让人照顾好。”吕玏接过了她的银行卡,在指间来回转了几圈,“至于你的工资,我先帮你保存着,你以后要还是敢跑,我就把你的卡都刷完。”
周景薇放了心,半真半假的说着:“那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赔偿损失。”
在游轮即将靠岸的时候,周围灯光瞬间全部熄灭,整个塞纳河畔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周景薇下意识的抓紧了栏杆没有动:“难道停电了?”
月光很暗,在突然的黑暗中他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吕玏护在周景薇的身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们先等一会。”
蓦地,不远处的几座摩天大楼瞬间全部亮了起来,无数个亮着灯的小窗子汇成了灯海,周围传来了惊呼声。
周景薇好奇的
看过去,但是下一秒却结结实实的惊住了。
那些灯光开始闪烁,小小的窗口中有一部分开始依次熄灭,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