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叔和裴阿姨当年的模样在我脑海里忽明忽灭,最后,一切都变成了裴夜擎压抑而痛苦的脸,他阴冷地看着我,“宋莹,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完。”
我心里的痛超越了身上的痛,胸腔中的肋骨也闷痛得厉害。
迷蒙中,我疼得醒了过来,夜色极浓,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轻轻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自己还在客厅里躺着,沙发旁边,男人闷声抽着烟,猩|红的光点在夜里极其妖|艳。
就是借着那一点点的光点,我看到他冷峻如冰的面孔,他脸色没有一丝情绪,周身散发出的寒芒逼得我不敢弄出一丝响动。
这是多么阴狠冷酷的一个男人啊!
他足足比我大了六岁!
31岁的老男人沉寂七年,如今有多寂寞疯狂,我已经领略得淋漓尽致。
夜色里我看不到烟圈,只觉得烟味一簇一簇地扩散开,接着,他动了动身子,朝我垮过来。
我害怕得心都揪成一团。
他缓缓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触及我的胸|部,微微摁了摁:“有那么脆弱吗?当年才十八岁,被我折腾了个遍也没像今天这样,今晚上怎么这么容易就骨折了?”
他不知道我醒了,犹自不悦地说着:“难道是姿|势难度太高,容易受伤?”
如果此时灯开着,他一定能发现我脸色血红。
我不敢动,肋骨又被他摁得疼痛不已,难受极了。
他缓缓地放开我,起身去抽屉里找什么东西去了。
我闭着眼睛,身子疲得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
片刻,他重新走到我面前,把我衣服扯开,有红花油的气味飘过,跟着我便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胸骨,缓缓揉着。
我痛苦,我几乎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他感觉到了,手指微停。
“原来已经醒了,”他声音冷酷,带着嘲讽,“你倒是很享受,只可惜,我还没有到点。”
他说着,丢掉了红花油,把我的身子捞起来,抱着我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体微凉,胸腔里的心也跳动得十分稳健,一下一下,分明没有一丝|欲|意。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饶了我,还是要让我饱受痛苦的折磨。
我忍着疼痛,顺势抓着他的胸膛:“裴夜擎,你不要太过分,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冲动和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轻声呵气,似乎是在冷笑,手上却丝毫不停。
他托着我的身子,把我摁在了他健硕的腰身之间。
身子一下子被他弄疼,又被他抓着起伏,我羞愤地别过头去。
他周身阴冷:“自我回国之后,对你端着力气、尽量温柔,既然你不领情,以后我也不会再客气。”
他说着,托着我的手逐渐用力,把我钳制得牢牢的。
我自上而下、浑身疼痛,又被他弄得激烈,气都喘不过来。
他不悦,一把扳过我的脸,“宋莹,这只是开始。”
说完,他把我从他身上抱起,扛着我进了卧室,抵着我的脖颈把我放在桌子上。
他从架子上捞出一条领带,饶了几圈嫌短,索性一把扔掉领带,把我拎到地上摁得死死的。
“裴夜擎,”我眼底的绝望超过了恐惧,我不再发|抖,语气开始变得冰冷,“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早就后悔了,”他阴冷地接过话,整个人也|压|在了我的身上,“七年中我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强你,可是没用,就像你说的,回不到过去。”
“既然回头无岸,那就一错到底,总比我饿得锥心刺骨,却对哪个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强……”
语调低到极点。
身上的动作却蛮横到了极点。
我绝望地闭上眼……
次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
我平静而又鄙夷地看着这满屋狼藉,他没有收拾,我更不会去管。
我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穿,我若是想要出去,只能从他衣柜里翻。
竟然翻出了高中时候,我的校服!
我看着衣服冷笑,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去他家吃水果时染脏了衣服,是裴阿姨和蔼地帮我脱下来洗。
然后就是裴叔叔的猝死和裴阿姨的失踪。
是,我宋家是对不起他们裴家。
可是我宋莹没有对不起他裴夜擎!
他已经把我折磨到了地狱最底层,如今还留着当年我狂追他时的衣服做什么?讽刺那些可笑的时光吗?
我恨恨地把校服扯出来扔在地上践踏,踏脏踏乱之后,我又从衣柜里胡乱薅出一件衬衣套上,拎着校服走出小区,特意走了很远才把校服扔到了垃圾桶。
然后我又去附近的衣服店里买了一套最便宜的秋装,洗都没洗直接穿上,店员问我身上的衬衣怎么办,我淡淡两个字,“扔了!”
“那多可惜!反正你不要,给我处理吧。”店员说着,把衬衣收了起来。
我也不管。
我拿着自己的新手机新卡给小组长打电话,小组长很迷茫:“今天是我们市场部所有小组员工跑市场的日子,全员都分放到各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