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来拿着春雷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地把它擦拭干净放好。三年前,他刚刚渡魂到这具身体上,全身痛楚难忍地昏倒在树林里,是柳父柳母二人救了他。不仅如此,他们还收留了他,甚至为他提供了许多的珍稀药材来医治他。可惜,自己这不是病。
后来,他应下了柳父提出的婚约,心里想着,也许,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能够多陪伴他们几天就好了。沈凤来手下用劲,刚刚还完整地在手里的茶杯立马就变成粉末。他挥一挥衣袖,扫掉粉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柳琇莹是他们的女儿,说不定,他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还有一个家人。
不过沈凤来想到了他第一天来到柳家看到的人,呵,有些人,还是早些解决掉的好。他可不想有人来坏了他的好事。
“大姑娘,大姑娘。”橘香大喊着从外面冲了进来,莽莽撞撞地,还差点撞到了桃香。
“橘香,你做什么呢?看着点路,还好是我,要是撞到了大姑娘,有你好看的。”桃香是四个丫鬟里年纪最长也是最稳重的,所以总是管教着其他的丫鬟们。由于桃香受大姑娘器重又处事公正,大家也都是服气的。
橘香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桃香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实在是这次的消息太惊人了。”
“什么消息这么惊人?”柳琇莹从里屋走出来,笑盈盈地问道。她早就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所以不会有什么跟丫鬟讲人权当姐妹的行为,但是也不会硬是压迫着底下的人。活泼有朝气的人,总是比死气沉沉的人更让她待见。所以,想橘香这种莽撞的小行为,她根本不会去管教。再说了,还要桃香呢,总是不会让这些丫鬟们出格的。
“大姑娘,柳二爷和冯知县还有钱师爷都疯了!”橘香见自家大姑娘没有怪罪,立马就松了口气。她马上就说出了今天刚刚得知的大消息。
“什么?你说真的?”柳琇莹皱眉,这么巧,他们三个人都一起疯了?“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在一旁的杏香和橙香也都凑了过来听,连稳重的桃香也不例外。她们几个对于总是和自家大姑娘为难的这三个人真的是恨透了,如今他们倒霉,怎么也要知道缘由,才能在心里嘲笑不是?
橘香看到大家都想听她的消息,有点小骄傲地听着小胸脯,“今天早上我不是和大姑娘说了要回家一趟吗?我这个消息还是听我的娘说的呢,她可是街坊里有名的包打听,知道是他们几个的消息,特意打听清楚了呢!”
她娘是帮着大姑娘管理胭脂铺的,所以就不住在柳家,而是住在外面。本来,柳家上下都在为大姑娘的婚礼做准备,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谁知道竟然听到别人的传信,说是娘要见她?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的橘香立马向柳琇莹请了假回家一趟,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一个大消息。
“我娘说啊,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中了什么邪,前后排着队疯了。先是柳二爷,他去县衙那里击鼓,说是自己有罪,巴巴地把自己做过的坏事错事全都说了,还哭着求着让冯县令惩治自己呢!我娘说啊,冯县令的脸色啊,别提多好看了!”橘香听着就解气,这个柳二爷,就会仗着长辈的身份欺负她家大姑娘,最可恶了!
杏香给橘香倒了杯茶水,让她不要停,“真的吗?那柳二爷不是失心疯吧?”
“可不是疯了吗!”橘香喝了口茶,刚才跑得渴死她了。
“这这冯县令不是和柳二爷一伙儿的吗?”橙香疑惑了,“他会真的惩治柳二爷吗?”
“当然会。”柳琇莹神色淡淡地开了口,“他们不过是利益关系。二叔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自己的罪行,只要冯县令他还想自己继续当县令,就不能不办他。有些事情,可以心知肚明,却不能公诸于众。”
“嗯嗯,大姑娘说得对!”橘香拼命地点头,“还有那个钱师爷,这柳二爷刚被冯县令下了大牢,他自己就突然跪在大堂之上,也罢自己的罪行说了一遍,还包括他是怎么帮助县令贪污受贿的,哈哈,这冯县令可险些没被气死。本来啊,这县令还在说着借口呢,没成想,他自己也突然开口说自己的罪行。围观的百姓啊,都吓傻了呢!”
“后来呢?”
“更巧的是,新任的知府大人下来巡视,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当时就借了县衙进行审理。柳二爷被判关押十年,钱师爷秋后问斩,至于冯县令,好像说什么要押解回京。”橘香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反正啊,这下不管他是谁,都不能再来欺负大姑娘了呢!”
“就是就是。”几个丫鬟都没忍住,一起小声地唾弃那三个人。总之,欺负大姑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柳琇莹咬了咬下唇,听橘香的描述,他们三个人不像是疯了,反倒像是喝了吐真剂一样的东西,才不得已说了实话。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把心力放在这上面,也许是他们三个人得罪了什么高人,那个人出手教训他们而已。柳二爷、钱师爷和冯县令在清平县可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也许得罪了什么高人而不自知呢?既然对自己有好处,那就不去深究了。
五月二十五,柳家的大姑娘要办喜事了。柳家还摆了流水宴,只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