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甄小梦就换好一身驼色的大衣,由于要出门,所以穿的厚实了一点。
宫御景早早地就做好了早点等着了,两个孩子,一直都守在门口,虽然没有打算打扰,但是就是想着要进去看看,像是现在这样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一个十分稀奇的事情呢,一直以来,都是宫御景他们三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好在他们都很喜欢。
“也不知道妈咪醒了没有!”宫灵裳瘪了瘪嘴,一脸子的不满,“妈咪好能睡哦!”
“嗯!别吵了,我们下去等着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慕梦黎开了门。
这黑眼珠定神时如一泓清水,顾盼时像星星流动。
宫灵裳朝着慕梦黎嘿嘿一笑,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妈咪,宝儿已经等了妈咪好久好久了,好久好久了!”真是夸张的孩子,只是就是这样的夸张,让慕梦黎更加感受到了被重视的幸福,原来可以跟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是这样的!
一行四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出了门。
看着这样古朴的接到,慕梦黎笑了笑。
真美,就好像是走在梦里一样,让人的一颗心,
都跟着颤动,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也是真的很好。
宫御景侧着脸,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小女人,两道眉毛给予她的眼睛一种特别的美——这是两条淡褐色的、松软的、差不多是笔直的线条,而且很少有对称的时候,一道比另一道高出一点,因此这道眉毛上面出现一条小小的皱纹,其中仿佛含着寓意,隐藏着思想。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就像随风飘荡的太阳光线一般!宫御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小女人的头发这么多,这么密。
但是宫御景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怎么看也看不够。
等到了那教堂的时候,慕梦黎还是有点疑惑。朝着宫御景看了一眼。
“是这里?”
宫御景点了点头,淡淡一笑。
“进去看看就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了,其实还算是不错的,至少,风景很不错!”
慕梦黎只是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莫名其妙的信赖感,不管说什么,都会深深地相信,这个是没有任何原因的,或许是有的,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慕梦黎根本就不在乎。
两
个人拉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就是十分和谐的一家四口。
宫灵裳享受这样的感觉,全程都是笑着的,带着一丝丝的傻气。但是让人十分欢喜。只要是一看,就知道,这家的傻孩子,不知道被父母应了什么难缠的要求,高兴坏了。
教堂里面竟然有不少人,应该大多都是游客,这个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
他们四个人走在一块儿,原本就是十分拉风,引起不少人的围观。慕梦黎倒是不太在意这个,看着面前的教堂,莫名的觉得,这个地方自己好像是来过的。
教堂里屋顶与墙壁上满是碎玻璃嵌成的画,大概是真金色的地,蓝色和红色的圣灵像。这些像做得非常肃穆。教堂的地是用大理石铺的,颜色花样种种不同。在那种空阔阴暗的氛围中,你觉得伟丽,也觉得森严。
好像是每一个教堂都是大同小异的,教堂左右那两溜儿楼房,式样各别,并不对称;钟楼高三百二十二英尺,也偏在一边儿。但这两溜房子都是三层,都有许多拱门,恰与教堂的门面与圆顶相称;又都是白石造成,越衬出教堂的金碧辉煌来。教堂右边是向运
河去的路大而黑亮,眼波闪闪溜溜,十分动人。原本是一个小方场,本来显得空阔些,钟楼恰好填了这个空子。好像我们戏里大将出场,后面一杆旗子总是偏着取势;这方场中的建筑,节奏其实是和谐不过的。
那些都是由一个高眉深目的英俊男人介绍的,原本慕梦黎听不懂,但是一边有宫御景这个神助攻,一一翻译了出来,其实甄小梦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那个男人说的原话,只是宫御景解释的让慕梦黎更加清楚。
慕梦黎所了解的,只不过就是威尼斯的教堂,以前一定是去过的,心里想着,在十八世纪意大利卡那来陀一派画家专画威尼斯的建筑,取材于这方场的很多。德国德莱司敦画院中有几张,公爷府里有好些名人的壁画和屋顶画,丁陶来陀的大画《乐园》最著名;但更重要的是它建筑的价值。运河上有了这所房子,增加了不少颜色。这全然是戈昔式;动工在九世纪初,以后屡次遭火,屡次重修,现在的据说还是原来的式样。
也不知道失忆了对于这些记忆有些什么影响,或者说,其实慕梦黎也不知道自己所想
象的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脑子胡编乱造的,还是这么的有模有样。但是依旧是可以想到,其中最好看的是它的西南两面;西面斜对着圣马克方场,南面正在运河上。
在运河里看,真像在画中。
慕梦黎想的微微出神,一时之间情难自禁,朝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了一眼,说道:“我最崇拜画家了,我觉得他们最厉害,嘉熙跟我说,过几天还有我最喜欢的画展,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