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他的身边直接往房子里面走去。
算了,这些男人哪里懂得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陆励亭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挺直的背脊,莫名的觉得她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忙转身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她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她低头:“我回去睡了,外面很冷。”
陆励亭敛着眉眼,却还是上前,将她圈入怀中,鼻尖在女人的脖颈间轻轻的嗅着,熟悉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语调一如平常,却多了分沙哑:“一起去。”
赵言湘扭着身子,直接往房间里走去。
她走的速度不快,身上穿着长长的裙子,长发和裙摆随着夜风飞扬着,远远的望去有种迤逦的美感。
陆励亭眯了眯眼睛,眼神悠远的望着她园区的背影,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深深吸了口气,紧了紧被冻的冰凉的指尖,抬脚跟了上去。
她这么晚出门……是为了什么呢?
……
赵言湘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去公司,但是公司的卷宗却通过陈助理一箱一箱的送进了帝景华夏。
帝景华夏原本属于赵言湘的那栋房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寒文昌团队工作的地点。
而
陆励亭最近一段时间也十分的忙碌,她们俩没有刻意的见面,期间裴煦打电话过来,但是赵言湘拒绝了见面的请求,裴煦的声音有着落寞,她却还是狠心的拒绝了。
她原本只是想查询一下赵言琪进公司以后的卷宗,但是,大约算了一天后,寒文昌一脸冷漠的将她叫到了书房,神色凝重的让她将十年间的卷宗全部都搬过来,让他们彻底的查询一下。
原本还觉得问题只是有点严重的赵言湘,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连远在医院的赵璋,听说因为听见了这个消息而又昏厥了两次。
赵言湘蓬头垢面的窝在别墅里,跟着一群寒文昌带来的经济大牛身后打下手,顺便偷师,直到一个星期后,门铃突然响了,她茫然的从案台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这才起身往门口走去,她以为是陆励亭,一边开门一边开口笑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你公司不……”
声音轧然而止,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星期不见的陆励亭。
而是,裴煦。
赵言湘的笑容瞬间的僵硬在了脸上,表情几经变化后,再次停留在了一脸浅淡而客套的笑容上
面:“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找我呢?难不成不怕被你爷爷知道么?”
裴煦深深的看着眼前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嗓音沙哑中带着疲惫:“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额,进来吧,有点乱,直接来书房吧。”
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子让他走了进来。
裴煦进来后才发现,整个客厅里面混乱不堪,十几张公司常备的工作台整齐的放着,每一个工作台上面都有一个员工坐着,各个神色淡漠,目光灼灼,手边是大量的纸张,时不时的有人起身去倒水,亦或者讨论些什么,这个客厅俨然不是居住的地方,而是一个崭新的办公地点了。
赵言湘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意识到他没跟上来,转身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还不赶紧的跟上来?”
裴煦这才猛地收回了神,自顾自的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换上。
他一边换鞋,一边淡淡的问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边变化居然这么大。”
“嗯哼。”
“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算不上什么问题就是了。”
听着那云淡风轻的语气,裴煦突然觉得心底一片焦躁了起来,目光落
到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有些熟悉的脸孔时,那股焦躁几乎快要淹没他的理智,那个男人,只静静的坐着,都仿佛置身于民国时代的贵公子,还有那熟悉的儒衫,圆框眼镜,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身份。
业内都知道,路励亭身边都是些怪人。
爱做古时打扮的律师,禁欲脸话唠心的特助,还有一个厌恶女人的boss。
这个男人,明显的就是陆氏旗下的那位金牌律师。
寒文昌。
只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赵言湘这里呢?
难不成……
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拽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看着她错愕的眼睛,嗓音有些沙哑:“你到底遇见什么麻烦了?”
“没有遇见什么麻烦。”赵言湘淡淡的开口说道。
手腕一转,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挣脱了出来。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裴煦却还是忍不住的苦涩的勾了勾唇,跟着女人的身后缓缓踱步走上二楼,等他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赵言湘则是已经坐在茶具前开始煮茶了。
“我这没有你喜欢喝的香片,只有碧螺春,你将就这点喝吧,这茶叶很不错,是励亭给我找来的特供
茶。”
裴煦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茶雾袅绕间,那张精致纯美的脸,大约是因为好久不见面了,如今乍然看见她不施粉黛的容颜,一时间有些怔忪,仿佛多年前在y国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张娇俏清纯的脸,她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清秀美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