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励亭虎着脸踉踉跄跄的拉回到自己的病房。
因为有之前的教训,赵言湘乖巧的爬回自己的床上,希望能让陆励亭那张黑如锅底的脸缓和一点,天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走到裴煦的病房门口的。
而且她也很绝望好么,被动的看了一场大戏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听裴煦的意思,那个打晕了司机的人是安蓉蓉?
“安蓉蓉也插手了?”斩钉截铁的问道,赵言湘看向陆励亭的眼神不容绝。
陆励亭本不愿意让她操心,只是看着她冷清的眸子,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敏锐,竟然只是看着裴煦和安蓉蓉闹了一场,就能看出这么多的东西。
“那个男人应该是曾妙妙的爱慕者。”既然得知安蓉蓉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赵言湘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她所知道的线索公布出来。
这次的被害经历也给她提了个醒,就是再也不能这么相信别人了。
陆励亭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旁边蹙着眉头思考了会儿:“我们还是回去吧。”
赵言湘:“……”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被裴煦的存在深深刺激到了的陆boss
此时脸色黑如锅底,自己只是转身去处理了个事,这个女人居然就给他惹了这么多氏,要是还住在这里,不是将小白兔放在大尾巴狼旁边么?
这绝对是不可以的。
当下,也不顾赵言湘是什么反应,径直走到小厨房门口:“月姨,收拾东西,回帝景华夏。”
文月:“……”
在几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文月扔下抹布,认命的转身开始收拾东西,当裴煦终于吃了药,做完一系列检查去护士岛查询赵言湘的病房时,面对的是护士小姐浅笑的目光:“不好意思,赵小姐已经出院回家了。”
裴煦感觉晴天霹雳。
他觉得湘湘肯定因为安蓉蓉的话生气了。
不由得又在心底将安蓉蓉骂了个臭死,刚准备转身回病房,裴麓就来了,刚巧转身就看见电梯门打开,裴麓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里面是最近这几天公司的工作文件。
心底不由得升腾起一股烦躁。
他不喜欢参与公司的事务,在他回集团之前,一直都是裴麓在里面打理的,只是,自从他回来后,裴麓就退居二线,被爷爷调职到一个很偏僻的部门。
这次若不是他的脚受伤
了,恐怕裴麓根本摸不到裴氏的核心项目。
只是,让裴煦不解的是,裴麓竟然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从集团中抽身,要知道他的手段可不像自己这么温和,俨然是铁血派的忠实拥簇者,而且他和陆励亭是好友,两个人的手段都是一脉相承的。
如此看起来野心勃勃的男人,如今竟然真的只是每天捧着咖啡从早上喝到晚。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裴麓愣了一下,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只觉得这个小堂弟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不太对劲。
裴煦收回眼神,摇了摇头,敛去眼底的深思,又恢复平时温和的浅笑:“堂哥,你能跟我说说昨天的事儿么?”
他实在不敢相信,安蓉蓉竟然如此的大胆。
“我电话里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么?”裴麓微微一愣,没想到裴煦打算旧事重提,毕竟昨天这个事,谁经历了都是不光彩的经历,他也不想老拿这个事出来说,免得陆励亭生气。
“难道你不相信我调查的结果?”睁大了眼睛,裴麓想到一种可能,看向裴煦的目光也有些怪异。
裴煦咧了咧唇,摇摇头:“不是,就是想知道事
情的经过而已。”
裴麓嘟囔着:“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两个求而不得的人罢了。”一边拎住他的手臂,将他往房间里面拎着,裴麓生的高大挺拔,将稍显瘦弱的裴煦拎起来毫不费力。
将他扔到病床上,裴麓掏出一根烟点燃后狠狠的抽了一大口,长长的吐出一口眼圈后,整个人都仿佛舒坦了,这时候才有心情看向自己的堂弟:“你也别想那么多,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公司的事情,爷爷已经回去处理了。”
“不是堂哥你处理么?”裴煦有些诧异的抬眸望向他,难道说爷爷已经对他防备到这种程度了么?
裴麓自嘲的咧嘴笑笑,摊了摊手:“我就算了吧,爷爷也老了,不能考验他的心脏。”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裴煦:“这是我的辞职信,给爷爷肯定不给批,我也不能老坐在后勤部养老,我准备自己出去闯闯,你从小就听我的,这次也给我把辞职信给批了呗,顺便将我这几年的公司结算给我。”
盯着那修长的手指间夹住的信封,裴煦张了张嘴,想要说出挽留的话来。
却终究只是静静的
接下他的辞职信,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哥,你该和爷爷好好谈谈,好这么僵着也不好。”
“呵呵,你好好保重身体吧,哥的事儿你别烦了。”伸手揉了揉自家堂弟毛茸茸的头发,裴煦咧开嘴露齿笑道,顺便邪肆的眨了眨眼睛:“临走前哥送你一份大礼,别太激动。”
裴煦有些不明所以,但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便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