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在季家住的难受,季幕南是个男人,在家庭琐事上没有那么敏感,但他又不是瞎,也不是不爱姜莱,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愿搬出来,总是和稀泥,用好话哄着姜莱,不过是因为他也实在是为难,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罢了。
而,这其中的困难,跟季幕南从小一起长大,对季家,尤其是季老爷子也算了解甚深的叶霆翊,又怎么会不明白吗?
但是,唉,明白归明白,他却也不能给兄弟拿个主意出来。
毕竟,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一个‘兄弟’了。
“唉,幕南啊,你家的事儿……不管季爷爷多霸道,你又拿伯母怎样没办法,可终归,这件事情,是你家人做错了,哪有谁家小姑子偷偷摸摸溜进嫂子正在午休的房间里,翻人家的包,还拿着人家隐私嘲笑的事情呢?”看着季幕南苦涩的脸,叶霆翊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不管伯母在家的处境有多难,有多爱面子,姜小姐是她的儿媳妇,这总不是假的,理所应当的,她是该护着姜小姐的。”
“你家人围攻姜小姐的时候,她为什么不上前帮忙呢?事后又怎么能去斥责
姜小姐,把事情都怪到她头上?”
“这像话吗?”他冷声,满面严肃的看着季幕南,“而你,幕南,这件事情,你的错处是最大的,既然决定跟姜小姐结婚,却又不能给她理想的婚姻环境,这就算了,偏偏在她适应不了,最该帮助她的时候,视若无睹,矛盾发生了,不想着去帮助,去安慰,反到要责怪,甚至,现在还跑来喝闷酒,撒酒疯,说什么‘你不想去接姜小姐’?”
“怎么?事情都发生了,逃避有意思吗?你逃得掉吗?你就是喝到天亮,把自己喝死了,事情就能解决吗?”
“还是,你不爱姜小姐了?决定要跟她‘结束’,重新找一个能适应得了你家庭环境的‘大家闺秀’?”叶霆翊冷着脸,半点都没客气的厉声质问着。
“我,我……霆翊,你别开我玩笑了?我当初是多辛苦才能追到莱莱,差点把命都搭上,怎么可能不爱她呢?我这会儿,不就是心里有点苦闷,喝点酒,跟你抱怨抱怨嘛,什么‘重新找一个’?哪有这样的事儿?”季幕南闻言连连摆手,吓的一身冷汗都出来了,酒瞬间醒了一半,他求饶道:“霆翊,兄弟,老大”
“我的亲哥哥,你可得嘴下留情,千万别在嫂子面前说这样的话,要不然,但凡她一个嘴不紧告诉了莱莱,我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季幕南双手作辑,一脸求饶状。
“既然知道怕了,那就别喝了,赶紧跟我走吧,姜小姐还在我家里,等着你去接呢。”叶霆翊伸手把酒瓶盖上,又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都没问季幕南一句,他就递上黑卡结了帐,随后,才招呼表情怔怔的季幕南,“行了,别矫情了,赶紧走吧,到我家给人家姜小姐赔礼道歉,好好哄哄人家,然后,带着她回家,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不管是你那个连门都不会敲的堂妹,还是那些事非不分的亲戚,你都该好好收拾收拾,不能在纵容了,而且,不是我说,还有伯母……不管多爱面子,也不能连对错都不分,里外都不讲吧?”
他拽着季幕南,认真叮嘱道:“好好的,你私下找个机会跟她聊聊,让她给姜小姐赔个不气,或是率先递句软话,终归,她和姜小姐是亲婆媳,未来还要一起相处呢,总不能就让姜小姐一直生着气,最后对她产生隔阂吧。”
“呃……行,我知道
了。”狠狠抹了一把脸,季幕南的酒劲儿也散去了,多少恢复了些清醒,他也明白叶霆翊说的都是好话,是为他着想,因此,便也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下来。
“不是我说你啊,幕南,你也是个大男人,跟我和关渠一起练着武长大的,哪怕没大用过,可堂妹一个小姑娘家家都偷摸进屋里了,你怎么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呢?”拉着季幕南,叶霆翊一边往外走,一边吐糟他,“我记得当初,你不是说过,那会儿你正在跟姜小姐午睡,你是睡死了吗?”
“这得亏是你堂妹,溜进屋也就是翻翻包,但凡换个不安好心的,一刀扎死了你,你都不知道?”
季幕南哑口无言,好半晌,“我,我……唉,自己家里,谁能有那么大的防心啊?”
“这不是没想到吗?”他苦笑着。
“你不是没防心,你是心太大,丢了!”叶霆翊横了他一眼。
季幕南就默然,满面只余苦涩。
就这般,两人说话间,便离开了酒吧,因为都喝了不少的洒,不方便亲自开车,叶霆翊便找了代驾,很快回到了叶家老宅。
老宅里,顾绯和姜莱一直在等着他们。
碍于心里实在是不舒
服,气闷的可以,在等待叶霆翊和季幕南回来的时候,顾绯便陪着姜莱喝了点酒,结果,许是心情差,亦许是本来酒量就不行,不过是几杯啤酒罢了,姜莱居然喝醉了,等季幕南来接她的时候,莫说是给她赔罪,哄她原谅了……
姜莱醉的连基本神智都没了。
而季幕南呢,他跟叶霆翊在酒吧里,也的确喝了不少,现下整个人虽然勉强算是清醒,可也终归是酒醉状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