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今年三十有五,算算年纪也不小了,为了保持‘深情人设’,薄得西奥多国王的看重,他也并没有像他的父亲老伯爵一样百花遍地,养上两位数以上的情人,事实上,除了跟凯丽保持着‘非友谊’的关系之外,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是真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野花’。
跟大英帝国上流社会的贵族们相比,他简直能称得上是‘洁身自好’了。
没有情妇,没有‘女朋友’,那么,自然而然的,李斯特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生子女,都三十五了,他膝下也不过只有过约瑟这个正经儿子和查尔斯这个‘外八路’的弟弟罢了。
这其中,约瑟还没活多久就早夭,甚至还连累了珍妮发了疯病,断断续续这么多年都没有好起来,那么,自然而然的,深爱妻子的李斯特,也不能强迫妻子履行义务,给他生一个公爵继承人了!
要知道,他在大英是有爵位的,还是除皇室能封的亲王之外的最高爵位,完全能够世袭三代,哪怕不算北约卡尔塔国那边的要求,李斯特本人,也很急需子嗣来传承家族。
而珍妮的情况呢,却是疯疯
颠颠,别说养育继承了,她连一个公爵夫人,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都做不好。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北约卡尔塔国未来王夫的诱惑勾着,早在几年前,珍妮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李斯特就已经甩了她,重新选择门户相当的继妻了。
毕竟,三十五岁,也不算年纪小了,还膝下空空什么的,是真的说不过去。
但是,碍于现实,碍于西奥多这个岳父,碍于那些他放不下的利益,李斯特所能做的,便是继续维持着对珍妮的不离不弃,一往情深,自然也只能洁身自好,所以,都这个岁数了,他明面上依然膝下空空,婚生子和私生子都没有,也算是大英帝上流社会的一个‘传奇’了。
可,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李斯特有没有孩子……这他和凯丽都心知肚明。
毕竟,查尔斯已经上了小学,会弹钢琴,会画油画,甚至还会三门语言,比早夭的约瑟还要大上几岁。
终归是膝下仅剩的唯一孩子,哪怕查尔斯名义上是他的弟弟,可不得不承认,在李斯特眼里,这个孩子是非常重要的,很得他看中的。
甚至,在他心中,查尔斯的地位
都要比珍妮和凯丽更为要紧。
“查尔斯……他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不管他。”听凯丽提起儿子,李斯特终于消了气,面色恢复平静,他松开拽着凯丽胳膊的大手,冷声说道。
“我知道你爱查尔斯,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会不管他,可是,那对姓叶的夫妻可没有什么顾及,他们看你,就是看抢夺他们孩子,害他们差点家破人亡的仇人,他们恨着咱们呢,巴不得咱们倒霉,死无葬身之地呢。”凯丽见李斯特神态似有动容,便连忙急声道:“所以啊,虽然现在他们看着是挺老实,什么都没做,仿佛想把咱们的秘密隐瞒下去,可是,在我看来,那是他们没有找到机会……”
“你也说了,他们如今是忙着挽救他们那小破公司,这才没有时间,但日后,一旦珍妮真的失去了继承权,这个消息传开来,你在英国的地位大降,罗德里格家族里那些个喂不饱的白眼狼自然会找上你……你自顾不瑕的时候,你能保证,那对姓叶的夫妻不会落井下石,借那个机会,要了咱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吗?”
“要知道,他们拿捏着的,是完全
能够让咱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东西啊!”
凯丽凄声。
“那,你说怎么办?你当我不想解决吗?”李斯特厉言,眉毛都斜飞起来了,满面烦燥的起身,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北约卡尔塔国的继承权,那是我谋算了十多年的局面,一朝成了这样,我心里就不急?就好受?那姓的那对夫妻,那两个不识抬举的乡巴佬,你当我就愿意让他们威胁?”
“如果不是珍妮太脆弱,太挑剔,非要叶珩煜那个杂种不可,我早就给她找上一百个‘约瑟’,来平复她的情绪,如果不是姓叶的那对夫妻太狡猾,把证据握的太实,证据藏的太深,我也已经让他们家破人亡了!”
他一字一顿的说,表情满是懊恼。
“其实,现在也不晚啊!”一旁,看着他这副模样,凯丽抿了抿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李斯特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凯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亲爱的,我的意思很简单……”凯丽微微一笑,充满诱惑性的说:“其实,说白了,西奥多国王会选择让珍妮放弃继承权,决定要过继,无非就是珍妮的病情越
来越严重,他挂心女儿的健康而已,而珍妮会疯,也无非是因为失去了‘约瑟’,想要重新要回孩子……”
“如今,被珍妮认定为‘约瑟’,就是姓叶的夫妻俩的孩子,那个叫叶珩煜的杂种,为了得到他,你损失了无数人情利益,甚至导致我们一家三口被如此威胁。”
“你需要继承权,珍妮需要孩子,而姓叶的夫妻不放,拿捏住了我们的把柄,我们不得不妥协,这才导致局面僵住,让我们束手无策,生怕他们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就无力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