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小声些,你嚷什么?”李斯特沉下了脸,指着凯丽厉声呵斥道,然后,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书房门前,猛地一下拉开了门。
走廊里,依旧是一片寂静,只有管家在距离大门两米远的地方,恭敬的站着,听到开门声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斯特。
李斯特见状才放下心,无声的摆摆手,关上了房门。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这样的话,也是你该说的吗?”回过身来,李斯特冲着凯丽斥道。
“呵呵……”凯丽冷笑了两声,面上倔强的瞧着面前的男人,可眼圈却微微发红,眼角也渗出了些些水痕,神情明显有些失态。
李斯特见状一怔,阴沉的脸微微缓和了一些,垂下眼帘,避开凯丽的眼神,“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提醒你,让你以后谨慎一些,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
“是啊,是啊,您现在是堂堂的公爵大人,是北约卡尔塔国的‘王夫’,身份自然不同了。”凯丽嗤笑一声,眸光微闪,很快就平定的情绪,继而道: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吧,不过,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快
点让你那宝贝老婆恢复正常到能参加宴会,在那些贵太太面前露脸的程度,把外面的那些谣言给澄清了,别让它真的流到卡尔塔国,不然……你可别怪你亲爹老伯爵到时候不保你,他是怎么凉薄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别为了心疼老婆,把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经营,一朝都打了水漂。”
凯丽狠狠的翻了李斯特一个白眼,愤声说完,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了,根本没在给李斯特说话的机会。
看着凯丽负气离去,李斯特的脸更黑了,“愚蠢,笨蛋!”他口中咒骂着,迈开大步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
珍妮此时的病况如此严重,卡尔塔国面的局势也很严峻,做为父亲,也同为获利者的罗德里格伯爵,不说帮着他同舟共济,一起想办法压下外面的流言,反而在此时派了凯丽来警告他,这让李斯特怎么能不生气。
“老东西,有好处时像野狗一样冲上来,没脸没皮的跟着享受,现在,不过是一些无凭无据的谣言,就急着摆架子,教训我,半点不肯跟着分担,简直不要脸!”
身为‘黄金血脉’的贵族,李斯特就算心里在生气,从小到大的教养也让他
骂不出太难听的话,脸被气的铁青,一眼瞧见整齐摆放在书桌上的笔墨书籍,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的他,双臂一挥,把桌面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随着一阵‘劈哩啪啦’的声响,满桌的东西砸了下来,飞溅向四处,李斯特跌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大气的喘着粗气。
凯丽说的办法,他不是没想过,但也只不过是在珍妮偶尔发病严重时,特别难缠时,在心里想想罢了真让他这样去做,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是,他跟珍妮夫妻情深,李斯特舍不得,二是,就是他说的原因——西奥多国王,你别看老国王平日嘻嘻哈哈,满脸慈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哪是你没有招惹到他,你若是招惹了他,慈祥的老人分分钟变成恶魔,收拾起敌人来可是半点不手软。
再说,凯丽毕竟是平民出生,眼界有限,放眼整个大英帝国,无论是现在还是历史上,哪有一个贵族世家会以这种极端羞辱的手段去对付一个贵族,那都是调教不听话奴隶的方法好不好!
做为拥有高贵血脉的贵族们,他们宁可亲手杀了那些患有精神症疾病的亲人们,也不会这样的去玷辱他们身体与
灵魂。
坐在书房里,李斯特着实的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把胸中那翻涌的怒气压了下来,恢复了冷静,抬手系好领带,李斯特从椅子上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迈开大步走出了书房。
门外走廊上,管家依旧笔直的站在哪里,跟刚刚李斯特走进书房时一模一样,连双手放在姿势都没有变过。
“让人把书房收拾一下。”路过管家时,李斯特吩咐道。
“是的,公爵大人!”管家恭身应道,目送李斯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后,转身去叫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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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卧室里,珍妮手捧着叶珩煜穿过的小衣服,正满面迷幻一脸傻笑的围着屋子转圈圈呢!
“宝贝儿,宝贝儿,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妈妈拍我的约瑟睡觉觉,好不好啊!”嘴里说着,珍妮把怀里的衣服由捧着姿势变成抱着,脚下还摇摇晃晃着继续走着。
李斯特进来后,看到了便是这一幕。
深爱的妻子满脸傻笑,神色疯颠,把一件小衣服抱在怀里,又是拍又是哄的,时不时嘴里还哼出不成调的儿歌——李斯特突然觉得头疼无比,快要崩溃了。
本来嘛!之前在书房刚接受完亲爹老伯爵的警
告,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解决的法子,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回到卧室又看见妻子这副模样,绝对是一种暴击!
“珍妮,你这是在干什么?”虽然被暴击了,但李斯特还是飞快的调整了情绪,提步上前,来到珍妮身边儿,温声细语的开口问,“是在哄宝宝睡觉嘛!对了,中午了,咱们要午睡了,不如,我来陪你吧,把宝宝给我,我先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