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太太颤颤微微的站起身,就要去跟儿媳妇上楼去看为顾绯和孩子准备的礼物,赵容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她,婆媳俩脚刚抬起来,还没离开沙发呢!
“大姐,阿容,阿渠,是有了什么好事?大家的都笑的这么开心?”玄关处,一个身着深绿色老式旗袍,两鬓梳得油光锃亮的,在脑后挽着发髻,略显削瘦的老太太,拄着个乌木拐杖,慢慢的挪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衣,紧抿着嘴,面无表情的女人。
正是关家二房的婆媳俩,关家的老姨奶奶和关二婶。
自从上次在客厅里,关二婶大闹了一场,被老姨太太叫回房细细分说了一番,又提醒她为了报仇,就要忍得仇恨,要蛰伏,不能由着性子的闹,免得被关渠一家赶出关家,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关二婶听了婆婆的话,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比起家大业大的关渠,还有做为新城‘土皇帝’的叶霆翊,她和婆婆两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实在是太渺小了,就是想跟人家同归于尽,说实说,都找不到机会。
要去想找到给丈夫,儿子,女儿报仇的机会,就只能像婆婆说的那样
,留在关家。
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关二婶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智,不在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又哭又闹,破口大骂,把对关渠等人的恨意表现在明面上,而是像老姨奶奶所交代的那样,把仇恨深埋在心底,表面变得乖了不少,见到关老太太和赵容也有了笑儿模样,也会好好说话了。
她这样的转变,让关渠和赵容,甚至是关老太太都松了口气,毕竟,谁都不希望家里有这么个随时会失去理智的人,特别是这个人还专门针对他们,而且,因为种种原因,还无法把她赶出去。
赵容私底下跟关老太太笑着说过,玉芝可算是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不在为难自己个了儿。
“大妈,嫂子,阿渠!”吴玉芝扶着老姨奶奶,慢慢的走进客厅,走到沙发前,轻声跟客厅里的三人打招呼道。
她收敛了一身狂燥,平和的表情,柔顺的语调,整个人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的眸底深处,依旧带着滔天的恨意和愤怒,只是此刻的她,把这些情绪,深深压在了心底,不在表露出来。
“阿姨,玉芝来了,快坐!”赵容一惯心善,再加上跟吴玉芝做了半辈
子的妯娌,自认为感情很深,吴玉芝的改变,她是最高兴的。
“我们再说霆翊家的儿子,这个周六满月,他刚刚打开电话,邀请我们去新城参加那孩子的满月宴,我正要和妈妈看看之前给孩子准备的礼物呢!”她看着老姨奶奶,回答道。
“霆翊?是新城叶家的那个少爷,阿渠的最好的兄弟?”老姨太太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看着赵容问道。
“对,就是那个孩子,这次阿渠遭了大难,多亏了这孩子和他媳妇儿,出钱出力的,阿渠的命都是他们救回来的,最是义气不过了,他们的孩子满月,我和妈妈都要跟着阿渠一起去新城,看看孩子,也看看霆翊媳妇儿,表表心意。”赵容笑着道。
叶霆翊,和他老婆顾绯……听到这两个名字,旁边的吴玉芝的眼底‘腾’的升起一股怒火,这不就是一直帮着关渠压制关纲,让他到死也没碰到关氏集团的人吗!
这次更是因为他和他那个老婆招惹了洛克苏,关渠去帮忙,从而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最后,他们一个个都平安回来,连‘植物人’的关渠,都在叶霆翊的帮助下,建康的回到了关家。
而她的丈夫,儿子和女儿,却
偏偏都死了,事情因为叶霆翊和他老婆儿而起,他却对在洛克苏对关纲等人下毒手时,视而不管,三条人命啊,这得是多狠毒的心肠。
而且,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借着洛克苏的手,除掉关纲和关群这两个在关渠接手关家这个问题上,潜在的最大敌人。
当然,已经偏了性子的吴玉芝,是不会承认,关纲和关群及关静儿,之所以会死在这场对抗里,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自找的,赖不着任何人。
关二婶心里恨得不行,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低垂着头,努力的调整着情绪。
而这边儿,听了叶霆翊儿子满月这样大喜事,心里想着自己惨烈儿孙的老姨奶奶,心中也是怨恨不已,不过,她到底是年龄大,城府深,不会和关二婶一样,管理不好面部表情,还得靠低头躲过众人的注视,她只微微顿了顿,便面色如常道:
“哎哟!这添人进口,可是天大的喜事!大姐,阿容,阿渠,不如,也带上我和玉芝,让我们也是给叶家的小少爷,添点喜气!”
“阿姨,你和玉芝也想去?”赵容有些惊讶道。
“是啊!自从阿纲跟孩子们去了后,玉芝因为太伤心了,那失控的样
子,大姐你们都是亲眼看着的,多亏了大姐,阿容,阿渠你们心善不跟她一般见识。”老姨奶奶叹了口气,哀声道,
“可她还年轻,剩下日子总不能每天活的失夫失子的悲伤里,我就想着,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借着叶家的满月宴的机会,大姐和阿容,你们就带着玉芝出去散散心……”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