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霆翊见状,轻蔑的瞄了三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毕竟,就像关老爷子说的,得赶紧怼死洛克苏,他们才能回国,才能早点看到他的小丫头,看到他大难不死的兄弟,不得不说,关渠的苏醒,无论是对外国的叶霆翊和关老爷子,还是守在新城的顾绯,关老太太等人,都犹如给他们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里注射了一针强心剂般,让他们重新焕发的精神。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关家二房的关纲,关群和关静儿!
叶霆翊的背影已经在走廊里消失很久了,关纲三人还傻傻的站在哪儿,懵怔着久久无法回神,直到看守他们的腾龙保镖们上前提醒,三人才惊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
“天啊,吓死我了,那……那个眼神,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冲过来拧断我们脖子,他,他还是我认识的霆翊哥哥吗?”全身被冷汗洇透了的关静儿,想到刚刚叶霆翊如死神般冷凛的眼神,心有余悸的打着寒颤。
“是,怎么不是,我以前不就告诉过你们,叶霆翊和关渠,那可都是上了战场,杀过人的,身上背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人前
他们装着道貌岸然,一副斯文绅士状,私底下,他们就是个‘恶魔’,一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魔鬼’。”脸色铁青,关群战战兢兢的说着。
关静儿听了,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惴惴不安道:“那,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霆翊哥不会骗我们的,关渠,关渠他真的醒了……而且,叶霆翊刚刚说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这回可怎么办啊?”
“不,不会的。”关群几步挪到沙发前,全身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上面,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恐,强自道:
“静儿,先别慌,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慌也没用,醒就醒了呗!这个关渠真是命大,眼看着就比死人多口气了,还能挣巴着活过来,老天爷,你真是瞎了眼……咱们算计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都被他毁了,我真是不甘心啊!”
“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想这些,还是好好想想,眼前这一关,咱们要怎么过吧!”关静儿急的真跺脚,声音里都带着哭音儿了。
“怎么过?就跟之前一样啊!爸之前也没少算计过关渠,没少给他下过套,挖过坑,大伯父刚死那会儿
,爸爸还明目张胆的跟关渠争过关家家主呢!过后关渠又把我们怎么样了?只要有爷爷在,他不还是得勤勤恳恳的为咱们打工,吃香的喝辣的养着咱们一家吗?”
平静了一会儿,缓过神来的关群,此时挺直了身体,一脸无耻中还掩着丝丝得意,
“你别被叶霆翊几句话就吓着了,他再厉害,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外人,他总不能越俎代疱的替关渠决定怎么处理我们,爷爷是不会答应的。”
“再说,我们怎么说都是关家人,是爷爷的骨血,我就不信,只要他老人家在,关渠真敢把我们怎么样,最多就是像这次一样,断了我们的银行卡,关上一段时间,等关渠的气消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关群信心十足的安慰着关静儿,毕竟,之前,关纲明着暗着跟关渠争权夺势失败,被抓住后,哪怕当时关老爷子再气愤,再火大,最后的结果,也如关群所说,小惩大诫一番,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得不说,关家两老和关渠母子都是厚道人,也是心善之人,就算是关老太太,那么防着二房父子,也只是用尽手段去打压他们,不让关纲他们父子出
头罢了,至于更绝决的方法,比如斩草除根,抽薪止沸什么的,从来没想过。
正是因为关家人的慈善,才纵的关纲父子有峙无恐,毫无顾及。
“哥,你怎么这么单纯,这次的事能跟之前的那些比吗?”看着亲哥那副‘毫不在意,安了安了’的表情,关静儿恨不上去打他两拳,让他清醒清醒,
“之前,爸爸都是小打小闹,在自家公司里动动手脚,给关渠找找麻烦,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的事,爷爷自然不会认真,也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还恨不得咱们不停的为难关渠,给他当‘试刀石’呢!大奶奶虽然看不惯,却也依着爷爷,没有特别针对我们。”
“可这次不同,这次的敌人是外人,而且是跟我们关家抢地盘,积怨以久的洛克苏,他先伤了关渠,把他撞成了植物人,那在爷爷心中,洛克苏就是我们关家的死敌,不然,他也不会宁愿耗尽关氏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而我们呢,在关家被强敌所袭,家主被重伤,生死不知时,不说齐心协力同渡磨难,还做了那样的事,爷爷一定会对我们很失望,这次怕是不会再护着我们
了。”
满心忐忑,关静儿捂着嘴巴,抽泣道:
“而且,关渠醒了,那一直看护着他的大奶奶和大伯母很快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哥,你想想,依着大奶奶对咱们一家的厌恶,恨不得咱们都原地蒸发了才好呢!只是顾及着爷爷,才没真的对我们动手,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摆在这儿,我们犯了爷爷的大忌,你以为大奶奶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趁机把我们踢出关家,永绝后患,让爷爷没有选择,让关渠成为关家的唯一,她一定会的,一定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