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霆翊尴尬的笑脸,楚大伯说的‘泣血椎心’。
很明显,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了他很久,让他心烦意乱,不可开解!
“霆翊,我不是过河拆桥,不是不念旧情,做为一个大伯,我对楚靖和楚致够意思了,也足够尊重老爷子,但是,不能欺人太甚啊!”他看着叶霆翊,脸上除了焦急外,还着些忍无可忍。
对此,叶霆翊表示……他真的能理解。
这件事儿——是他爷爷无故插手人家楚氏家族和企业内部事宜,帮外孙争权夺势,甚至还要谋夺人家的继承权……怎么说都不出理来!
毕竟,当初叶雅琼嫁的,就是楚家二房,而楚氏企业,却是大房的楚大伯一手创建的,就是人家说的,楚氏的股份,楚大伯占了百分之六十……是,没有叶家的扶持,楚氏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但,这并不代表楚家的一切,都该由叶家做主。
叶家曾经对楚氏的帮扶,楚大伯是给过回报的——楚家二房,或者干脆点说就是叶雅琼名下,有楚氏集团百分之十八的股份,那是人家楚大伯白给了,人家报答了!
不是白要好处,什么都不回报的人,楚大伯给了出态度,并且,在叶雅琼死后
,立刻就把那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平分给了楚靖和楚致,又多少填补了点儿,还将他们后半生都安排好了——进楚氏,做个经理级的闲职,能幸福的纨绔一生,按理他不过是个大伯,对侄子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够意思了!
没有什么可指谪的地方!
偏偏叶老爷子不甘心,把对叶雅琼的愧疚和疼爱全转移到了两个外孙子身上,竟把事情闹成这样!
帮二房的外孙抢人家大房的企业,这事儿说出去?是那么好听的吗?
有理可讲吗?
那‘理’能说的出口吗?
当然不行!!
于是,面对人家苦主的诉说,面对人家明是诉苦,实则告状的找上门来,叶霆翊除了苦笑之外,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大伯,你别生气,这件事……姑姑没了,晚年丧女,老人家难免伤心……”看着楚大伯,叶霆翊叹息着说。
“我知道,我没有怪罪的意思,老爷子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包涵些没什么,理所应当的,只是……贤侄啊,事情不能就这样下去啊,我用了半辈子的心血创建了楚氏,它就跟我的孩子一样,说句私心的话,我希望它能好,楚滨是我儿子,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
,最适合楚氏的继承人,而楚靖和楚致……”
“跟你,我就不客套,说句实话了……他们俩没什么经商的天份,连守城都难,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品,把楚氏交给他们,我是真的不放心……”楚大伯叹息着,做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至于老爷子把你们叶家的人放到楚氏来辅助,这不是不行,可是,霆翊啊,这算怎么回事啊?我们楚氏是叶氏的子公司吗?我们是被你们家吞并了吗?总经理身边还得跟着人提点?这话出说去能听吗?知道的是你们家老爷子不放心外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叶氏杖势,要强行吞并我们呢?”
他如此说着,不顾叶霆翊瞬间沉下的脸色,自顾自的道:“霆翊啊,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在商言商,诚信是本,就算我能理解老爷子,可是人言可畏啊……这段日子,他老人家的做为可是一点掩饰都没有,就那么明面儿摆着,新城都传遍了……”
“媒体上虽然还没有大规矩的报导,但是,那是我心疼老爷子,让人给强压下了,但是,总归那不是正道,你还是得想想办法,否则,闹出个叶氏强抢亲家家财的事儿,多难听啊!”楚大伯语重心
常的劝着。
而叶霆翊,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后,心里彻底明白了这位的来意。
说白了,无非就是不想放下楚氏的权势,却又不想得罪叶老爷子,因此,就来威胁他罢了!
当初,叶老爷子扶了楚靖和楚致上位,楚大伯就那么听了,没有太过反应,想是应该知道那两兄弟的能耐——阿斗就扶不上墙——哪怕当了总经理,不过就是麻烦些,把他们直接架空了,楚氏到底还是得听楚大伯的,人家就没太在乎,然而如今,叶老爷子直接派了叶氏的精英过去相助……
楚大伯真要边缘化,被挤兑的没人影儿了,那人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面子——总经理的位置——给了就给了,里子——他自己的企业——哪里还会供手让人?
楚大伯又不傻!
然而,不得不说,不愧是能白手起家的人手,听听人家说的那话,真是有理有绪,有情有义,既顾全了他爷爷的面子,又显示了自个儿的仁义,就连威胁——要曝光,要威胁什么的——都说的那么婉转动人,字字句句全是为叶氏的名誉着想,这应对,真真让让叶霆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这件事——谋夺人家家
产什么的,终归还是叶老爷子做的不地道!
哪怕是外姻亲,哪怕是外孙,都没有这么干的!
楚靖和楚致又不是楚大伯的儿子,不过侄子而已,楚家还是楚大伯的私产,哪有上手就要抢的道理?
这话说到天边儿,都是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