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刘义恭不断地给他使眼色,柳元景无奈了,不过好在是慧宝方丈名义上正在聆听菩萨教诲,处于闭关状态,所以并没有出现。
柳元景趁此机会和慧永交流的时候,小声将刘义恭的要求,伪装成自家王爷被侍女们伺候惯了的名义小心将其需要说出。
慧永听后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柳元景正准备解释一下的时候,就见慧永微微一笑道:“上次法会,是我寺招待不周,怠慢了江夏王,这一次我寺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柳将军只需要带人前往凝香园居住便可。”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柳元景,那副神色很明显就是在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的意思。
“……”
柳元景都不由得浑身一震,诧异的看着慧永和尚。
他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慧永和尚已经同意的说法!
甚至于,他们其实早就在这之前就想到这一点了,将人都可能送到某一处院落里面去了!
‘这……是佛门圣地?’
柳元景有些感觉不真实。
而当他将事情告知刘义恭之后,后者则是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东林寺还是有些眼色的吗,不错,不错,十分不错!看来今天给与皇兄的密信中,也要和皇兄好好说道说道,像是东林寺这种修行界门派,才是我大宋的栋梁啊,那什么上清道,拜他们有什么用处?”
合着,不给你送女人,就不是栋梁了呗?
柳元景被来回的这一番骚操作,是惊的彻底无语了。
……
另一边,道生、慧持,以及一名儒雅的中年人行走在东林寺内的羊肠小道之中。
“宗居士已有十余年未曾回来过了吧?”
慧持开口道。
中年人微微点头,看着有些熟悉,可又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东林寺,感叹道:“亦有十四个春秋了,上次来,还是在远师圆寂之时啊。”
道生道:“浔阳守造墓,谢灵运撰文,宗居士立碑,也是一番佳话。”
中年人摇头,神色哀伤:“道生大师过誉了,少文只是缅怀远师,这一走便是十几年,有亏远师教导。”
他第一次来庐山东林寺时,只有二十七岁,那个时候慧远已近古稀,只是他的兄长不喜他之游手好闲,只在东林待了不到两月,便强行要他下山去了江陵。
第二次的时候,已是他三十岁的时候,可却不适应当时越发壮大的白莲社动辄出入成群的姿态,由此便独自下山。
第三次,便是慧远圆寂之时,他听到消息赶来庐山为慧远立碑。
他就是白莲社的十八高贤之一,宗炳。
他从未做过官,可是许多人就是喜欢他。
当初大宋开国皇帝刘裕就曾多次征兆过他,最近的一次,便是刘裕开国不久,曾以太尉之职邀他做官,并兼“行参军”、“骠骑将军”。
刘裕给予一个从未做过官的文人这么高的职务,这是头一回。
可知道,刘裕征在当时还同时征兆了十六年年前他任镇军将军时任他的参军的陶渊明,却仅仅是给了个掌管国史的六品闲职——“著作郎”。
可以想象刘裕对宗炳的认可度有多高了。
“远师若是知晓宗居士再次来庐山,也会万分欣喜的。”道生宽慰道。
宗炳是真正的隐士,他一生不仕,哪怕是两个哥哥都已经死去,他宗家家道中落了,可也未曾想过进入混乱的官场。
这也是为何今日只有他与慧持迎接宗炳的缘故。
在东林寺其他人的眼中,宗炳虽然名气大,可也不过是凡俗,哪里比得过荆州刺史,江夏王爷呢?
道生与慧持陪着宗炳一路走走停停,欣赏东林景色。
而就在此时,却听闻了一些莺莺燕燕之声。
宗炳听到后不由的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道生与慧持道:“我为何会听到女子的声音?”
“这……”
慧持的神色一僵。
道生则是缓缓道:“今日江夏王刘义恭来寺内了。”
宗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双手握拳,怒声道:“这这这……这成何体统!佛门圣地,此有这番之事也?慧宝大师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慧宝师兄正在文殊殿内闭关,外界有武僧拦路,还是算了吧。”道生拦住了宗炳,摇头叹息道。
宗炳不甘心的看着两人道:“远师在世之时,何曾有这般事情?两位师兄便这样看着?”
慧持无奈道:“贫僧现今为龙泉寺主持,无权对东林寺做出什么事情。”
“哼!”
宗炳大袖一挥,转身就走:“既然如今的东林寺已然不是宗某所认识的东林了,那留在此地,也是多余,告辞!”
宗炳也是真性情,丝毫不拖泥带水。
慧持想要阻拦,却被道生拦住,慧持还有些意外,而道生神色严肃道:“慧持师弟当真想要让宗师弟在东林寺吗?他不应该介入我等的争端的。”
慧持脸色一变:“师兄,你是故意带着宗师弟来这里的?”
道生叹息道:“无遮大会必有异常存在,此举也是贫僧无奈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