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刚开始没多久,炎帝先是意思意思地讲了一番话,提了几杯酒。
再之后,这些世家子弟就开始摩拳擦掌,一个一个轮流到苏凤翎这边敬酒展示自己,找话题聊天。
甚至为了和苏凤翎说上一句话你争我夺起来。
殊不知在后者的眼中看来,这些人简直就是小丑一般的存在,世家子弟的风范尽失。
在苏凤翎的眼中,他们和神明比起来,连神明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样的人,还想能入得了苏凤翎的眼,简直是异想天开。
所以整个过程当中,她的表现都非常冷淡,客客气气的,就像是对待普通同僚一般。
可她越是如同高岭之花一般,这样这些世家子弟就越是用力,想尽各种方法以博得她的青睐。
有的甚至开始吟诗作对,还有的直接在这厅中舞剑,无所不用其极,丑态毕露。
这么一场应酬下来,苏凤翎觉得自己的白头发都要多出许多来,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看着天色已晚,她就以不胜酒力为理由,提前向炎帝告退了,这场宴会确实已经开始了很久了。
苏凤翎要走,炎帝也不好强留下她,只能强挤出笑容,准许她离开。
她走后,炎帝指着这些世家自带的脸,狠狠骂了一通。
“看看你们刚刚都在干些什么,你们个个出生于世家,但个个表现的像青楼女子一样。”
“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想让那苏凤翎倾心,做梦吧,都给我滚,回去都好好反省反省。”
炎帝遣退了所有的世家子弟,脸上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了,他双手一挥,将眼前小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挥到了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在场的所有宫人们顿时都吓的跪倒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就连刘福也跪了下来。
炎帝看着苏凤翎离开的方向,气的牙关都咬紧了。
“这个姓苏的,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觐见我,连跪拜礼都不行,话里话外,根本没把我当做她的君主。”
今天他已经忍了一天了,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好好发泄一通,将苏凤翎从头到尾骂了个透彻,骂完之后他还不解气,转头又看向刘福。
“你说说你,私自扣下赈灾的银两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让她发现,你就是这么为我办事的吗?”
看看这个狗皇帝,身边的人贪赃枉法,被他发现了,他在意的不是这个人贪了钱,而是他贪了钱却被人发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刘福跪在地上给炎帝磕了好几个头,战战兢兢的开口:“圣人,是我做事不小心,更不该拿这赈灾的钱,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炎帝本来也没多在意他贪污这回事,因为这本来就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刘福这个人他还不了解。
这次永州地震,如此积极地操办赈灾地相关事宜,不是为了从中谋取福利还能是为了什么。
但是,既然他已经求饶了,这次就刚过他。
炎帝伸手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以后做事小心一点,别再让这些个目无君上的人拿到你的把柄,再来一次,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刘福又磕了好几个响头,满脸地感激涕零,偏炎帝就吃他这一套。
再说苏凤翎带着阿月回到苏府,刚进门苏家大伯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满脸关心的开口询问。
“今日觐见圣人,情况如何呀?”
苏凤翎有些奇怪,这个大伯为何如此热情,这么晚了,不去休息,特意等到她回来,但毕竟是关心的话语,她也只能正常的答复。
“就是正常向圣人禀报了沧州的情况。”
大伯点了点头,又继续追问道:“那晚上的宴会怎么样啊?”
苏凤翎皱眉看向他,这才明白他究竟想问的是什么。
看来这相亲宴,整个朝堂上下所有官员都知道,苏大伯真正关心的也是她有没有在宴会上相中什么人。
苏凤翎知道他问题的深意之后,略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到。
“就是陪陛下吃了一顿饭而已,能怎么样?”
苏大伯心中气闷,苏凤翎怎么就不能领领会到他的意思呢?斟酌再三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听说陛下在这次宴会上,给你安排了许多世家子弟,你有没有相中哪一位啊?”
苏凤翎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然,苏大伯真正的目的在于此,一个两个,关心地就只有他的婚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淡淡地抛下一句:”晚宴是陛下为我接风洗尘的,什么相中什么人,我不知道大伯在说些什么。”
说完她就带着阿月回到了小院中,根本不理会苏大伯如何背后呼唤她。
回到小院之后,苏凤翎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就算知道这场宴会是为了给她相亲设下的,苏大伯也不至于如此关心吧。
等到第二天,她就明白问题所在了。
原来昨日的宴会上,有一位男子是苏老夫人婆家的亲眷,跟苏府也算得上沾亲带故。
难怪苏大伯这么关心,原来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关心自己家的亲戚有没有入得了苏凤翎的眼。
而今日,这个男人就又主动上门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