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铺子都不会开的。”
“就算无人,也可以下去走走。”裴长意看着徐望月眼神中的失落,心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块石头越压越沉,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心中那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枉她一片痴心,他竟连带她走一次长安大街都不肯吗?
徐望月还未回答,就听裴长意厉声道,“裴钰,停车。”
在外头赶着马车的裴钰只觉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马走得正欢呢,世子爷叫什么停车?
但他转念又一想,罢了,今日莫名其妙的事还少吗?
从典狱司回侯府,明明有一条大道可以直通。
世子爷非要在这几条最热闹的街上绕来绕去,亏的是深夜,若是白日里也太招摇了。
马车倏然停下,徐望月还没反应过来,裴长意已然下了车。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手,裴长意似乎毫不顾忌,抱着她便下了马车。
徐望月脸颊通红,还没说什么,裴长意已松开了手,仿佛他什么都没做。
裴长意拂袖,淡定地往前走着,“这边是长安大街,隔壁的那一条是长宁大街。都想看看吗?”
他突然回头,微微俯身,那张过分精致的脸突然凑近到自己面前,徐望月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黑夜里的长安大街和白日里的不同,没有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汴京城民风淳朴,不少人会把铺子开在家门口,深夜也不曾关铺。
小摊子就那样摆着,上头摆满了大小物件,还摆了价码牌。
或许那些摊主也没想到,真会有人夜深了还来赶集的。
徐望月逛了几个摊子,越逛越高兴,连一些普通小茶盏她瞧着都特别新鲜可爱。
“喜欢吗?”
不知道是不是徐望月的错觉,她回过头,觉得裴长意此刻的语气似乎不似平日般的清冷。
她捧着那枚青底白瓷小茶盏点了点头,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
她才刚放下,就见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拿起了那枚小茶盏,放下了一锭银子。
“世子爷……”
“你孙子兵法学得好,这算是奖励。”
什么意思?
徐望月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星光落入深海里,深深沉沉,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