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如同要爆炸开一样。
不过思考却是逐渐恢复清明。
“吵死了吵死了!明明就现在而言,救人的事比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还要重要好吧!”
这是谁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但大脑似乎不允许卫宫士郎再思考那么多,那来自于身体上的剧痛迫使意识逐渐变得清明。
而那属于胸口中的闷热使卫宫士郎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这同时也使得卫宫士郎就这么醒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卫宫士郎打量着四周,脸上满是迷茫之色。
不过在轻揉眼睛后无意间闻到血腥味,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自己曾经受到过两次致命伤。
不,这种说法还是倒不如说自己曾经“死”过吧。
而导致自己“死亡”的伤口就分别是喉脖以及心脏,两个都足以死亡的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都是那个蓝色男子用手中利枪导致的。
在思索几秒后终是反应过来,卫宫士郎赶忙查看起自己身上被鲜血所沾染过的地方,这时却疑惑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在掀开了自己领子,发现了胸口上被捅穿的伤口也消失不见的卫宫士郎难以置信地惊讶出声。
“明明……被捅穿了的……”心脏被刺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种疼痛也是不可能被忘记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就在此时此刻,那处伤口的的确确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倒也奇怪,明明脖子也是被划开了,现在却也是与胸口上的大洞一同消失不见。
“唔,那……难不成是那个人吗?”
在经过几秒钟思索后,卫宫士郎将这份功劳归咎于了在迷迷糊糊中,从走廊上传来声音的那人。
“应该就是……那个人救了我吧?”
毕竟意识回归的时候,听到的最后声音就是那个人的说话声。
只是由于是在无意识中听到的声音,卫宫士郎并没有准确听出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感觉到这个声音似乎在某一些地方听到过。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如果遇到了就好好感谢一下吧……但前提条件是能遇到那个人吧。”
心里默许着,大脑也不再去想自己被救的事,低视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体尚还能行动的卫宫士郎,便捂着自己还有些刺痛的头颅,倚着墙就要站起身。
但……
只是刚刚站起身,身体与意识的意识就断开了一秒钟。
所以紧接着就使得本就虚弱的卫宫士郎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可恶……”
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卫宫士郎咬紧牙关也不能止住腿部上存在的疼痛。
不过卫宫士郎知道,如果在此刻不适应着这种疼痛,那么回去家路上将会是十分艰难的吧,现在唯有一步一步地去适应了。
卫宫士郎一瘸一拐地朝着家中走去,有时意识的模糊差点让他就这么倚着墙倒下,不过还是咬了咬牙坚持了过去。
那道在夜晚中摇摇晃晃的人影就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一吹似乎就会倒下。
“啊……这真的是……”口中不自觉地喃喃道,拖着这副身躯在路上走着的卫宫士郎,脸上终是带上了一丝苦涩。
“这真是……真是……”在思索几秒后,发现自己并不能很合适地找出接上这句话后,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
像是因为身陷一场不知名的斗争而感到无措,又像是觉得这场斗争可能会把他的朋友,甚至是家人拉入一个危险的境地。
这些复杂的情感就这么糅合在了一起,最终化作了这位名叫卫宫士郎的少年口中的一声叹息。
已经很累了。
他……现在只想要睡上一觉。
无论是那无谓的斗争,还是那被少年当做魔术师的家伙们。
对于卫宫士郎来说,只要睡上一觉,也许第二天这样的事就这么结束了也说不定。
也许吧……
……
当卫宫士郎到家时,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
“奇怪……”
卫宫士郎口中不自觉地喃喃着,同时脱下了自己的鞋,左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借着灯光敲了敲自己还有些迟钝的头。
明明心里想着睡一觉就好了,身体却因为拥有着在刚刚被刺穿的经验而紧绷着,就是因为这种紧绷的感觉,他有些不自在。
所以更不要提就这么将今天的事当做安然无恙地睡着了。
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卫宫士郎无法形容这种难受的感觉。
如果真的要比喻的,那么就像是……
被人用手掐住了心脏而无法呼吸的那种感觉?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感觉嘛?”
这种事已经就经历过一次了,那个蓝色男子也亲手用那把长枪捅死了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对于一个他已经捅死过的人再度下手吧。
但那也是说不定的,也许那个蓝色男子回去检查尸体时却发现了尸体消失不见,只有傻子才不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沉默片刻,卫宫士郎倚靠在了墙上,长叹一口气。
这种事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