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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才发现，他身上全是鬼气和淤痕，方兰几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挣扎，就像当初他戏谑的看着她们苦苦哀求他一样。

直到相关部门把人带走，方兰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她走到莫寒的身旁蹲下。

“莫小姐，谢谢你。”

她哽咽着，不然就靠她自己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报仇，虽然不能手刃仇人，但是能够让他一辈子都陷入这种把自己带入她们的身份时那种煎熬和难受的感觉，她觉得足够了。

以后，他再也不能人道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疯掉，日夜煎熬。

“如今心愿也了了，我送你去地府吧，那边会有人接你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好好读书。”

方兰手一顿，原本蹲着的姿势直接跪了下去，脸上的血泪流成了一条线，看着有些瘆人。

“莫小姐，我知道我有些贪心了，但是我还想见我的父母一面，我想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从她意识到自己变成鬼的时候，就有想过回家去看看，但是她无论如何也走不出京城，更别提回家了。

“看了又如何，无非就是徒增伤感，还不如直接投胎做人，上了奈何桥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多清净。”

方兰低下头，胡乱用袖子摸了眼泪，在听罢莫寒念叨复杂繁琐的经文后，一脚踏入亮着光圈的门，带着决绝和不舍离开了。

随着其他几个鬼魂的进入，像萤火虫般的光电向她飘来，落在她的眉心。

莫寒不由得皱起眉，这普通鬼魂恢复的法力也太少了吧，还没有上次那家伙恢复的十分之一。

唉，可怜的打工人，还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