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已经劝不住乔以慈，阮宁只好抱歉的朝战立川笑笑，替乔以慈表达歉意，但战立川并不神奇，甚至还有些享受和乐在其中？

反正阮宁已经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觉得这两人都莫名其妙。

那个醉酒的男人已经被他的同伴给拉走，餐厅的老板也特地亲自过来道歉，但是乔以慈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了，甚至还有些庆幸，如果没发生这件事，她又怎么能被战立川救下呢？

阮宁已经无奈的不想再管这两人眼神之间的交流是什么含义，她从乔以慈手中拿过她一直保护得很好的那份方案，“辛苦你了，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乔以慈的目光这才终于从战立川身上移开，“没事，这点小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过姐……你还是得请我吃饭吧。”

她晃着阮宁的手臂，阮宁听得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留在这里多和战立川待会儿。

阮宁除了点头答应，也不知道该拿这个妹妹怎么办才好。

刚刚在乔以慈拿着方案过来的这段时间中，阮宁和战立川已经将很多方案中改动过的细节讨论过一次，现在战立川

只需要再把纸质版的大致浏览一遍，基本就可以定下来了。

在两人认真说着工作的事情的时候，乔以慈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不打扰他俩，甚至还端茶送水尽到了服务员都没有尽到的职责。

只是在做完这些事之后，她的目光又重新定在了战立川身上，大概是再也不会移开了。

她唯一一段没有注视着战立川的时间，就是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好像是那边公司有事找她，这个电话打了很长时间，长到阮宁和战立川已经把正事聊完了，她还没回来。

阮宁扭头朝门外看了一眼，乔以慈接着电话已经走出了好远去，她眼神移回来之后叹了口气，“你今天这个伟大的英雄救美的举动，可能会被乔以慈感激一辈子了。”

她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战立川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哈哈大笑了几声，“我倒是觉得她挺可爱的，没想到严子昱的这个妹妹现在那么有意思。”

现在那么有意思？

阮宁疑惑了一秒，琢磨出了一点不一般的味道，又问，“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以前认识？”

战立川陷入一种回忆状，“算是

有过一面之缘吧，当时她还在上高中呢，只是个小孩子，不过很热情，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认不出我了吧。”

阮宁也跟着他的描述脑袋飞快的思索起来，她知道乔以慈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爸爸，也就是严子昱的叔叔出了国，几乎可以说是在国外长大，那么高中自然也是在外边上的，所以战立川口中所说的高中有过一面之缘，是不是意味着他曾经也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

加上联想起战立川和严子昱之间的纠葛，这个猜测很明显是正确的方向。

阮宁刚想多问，战立川倒是先开了口抢过她的话头，“乔以慈打算一直在海城待下去了吗？”

“是吧，她和她爸那边理念不合，应该是不会回去了。”

“也挺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不管最终能不能成功，都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正确的路出现在眼前的。”战立川这几句话说的非常正式且老成，听上去就像是人生经验极其丰富的长辈在鼓励晚辈似的。

阮宁吸了一口气，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怎么觉得你对乔以慈挺上心的，这才刚认识几分钟，你的话题可就没从

她的身上移开过。”

战立川低头一笑，“人啊就是那么奇怪的生物，可以得到了偏偏不喜欢，那些怎么争取都离自己很远的，反倒是心里的白月光。”

说完后，他看向阮宁，看似不经意的眼神中，让阮宁难以作出回应。

很多事其实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已经到了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即将戳穿的时候，两人同时收手，这种看似合时宜的分寸感，其实才是会真正的给人很大的压力吧。

两人间的气氛渐渐平淡了下去，为了缓解这种突如其来莫名的尴尬，阮宁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菜好了没，点了那么半天怎么还不上上来。”

战立川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我去吧。”

他也站了起来，两人从刚刚的坐着面对面，到现在站着面对面，表情和眼神却一点未变，只不过从往上扬了几十厘米而已，但此刻的四目相对，阮宁突然笑了起来，觉得刚刚的一切都那么好笑，战立川也笑了，笑着摇摇头，放开了握着阮宁手腕的手。

这么一个对视之后，两人都没必要再去关注什么上菜的事了，让人不适的气氛已经有了最好的

缓解。

正巧这时候乔以慈也打完电话回来了，她从阮宁身后走过来，直接搭上她的肩，目光自然是落在了战立川身上，她脸上的表情温柔如水，简直和这两天阮宁认识的那个小恶魔完全不一样。

“你们俩干嘛呢，怎么都站起来了？”

阮宁扭头看她，又指了指战立川，“他准备去给你加副碗筷呢。”

乔以慈的表情突然又是一变，脸颊上泛上淡淡的红晕，却也没有显得害羞胆怯，反倒更加直接的看向战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