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唐咏情的这句话,庞国良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心来,还没挂断电话,脸上得意的笑模样已经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那些奸计也浮上脑袋,只等一一去实施,按着自己的计划,达成目的。
阮振光,别以为你现在退到幕后,让你那个女婿来和我正面斗争,我就会怕你,那么几十年了,是时候该我把你踩在脚下了吧!
这一天是再正常不过的工作日,但却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看似这些事都在按着自己的计划在走,可实际上总有那么多的指控之外。
阮宁没有和严子昱一起吃晚饭,她今天一整天都和战立川待在一起,倒不是真的有那么多谈不完的工作,只是心里对和严子昱见面这件事有些抗拒,宁愿多拖延一点时间,就算是要面对战立川,似乎也更好应付一些。
但是再怎么拖延的不情愿,也总是会有到头的时候。
阮宁总不能晚上也和战立川待在一起吧,两人吃完晚饭后,她还是得回家。
心里总还有些没准备好,但即便是这样,阮宁还是和平常一样,坚决的拒绝了战立川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
战立川都到海城来住
了那么长时间了,和阮宁几乎天天见面,但是他还是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每一次都被阮宁拒绝,这仿佛是阮宁最后的底线,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松口。
战立川无奈的苦笑,“天都黑了,如果我让你一个人回去,是不是显得我太不体贴女孩子,我也放心不下啊……”
“我从这里往家走不过一公里的距离,走得快一点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如果那么大个人了连这点夜路都走不了,那我未免也太可怜了吧,放心吧,这条路我走了十多年,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有事也是别人危险,我没事。”阮宁无比坦然大度的朝战立川笑笑,这种话中颇有几分心酸,她说的越是无所谓,战立川越是觉得心里难受,更不愿意扔下阮宁一个人。
“可是……”
“好啦,你要是再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后我可就再也不敢和你一起吃晚餐了。”
“行吧……”战立川最终还是松了口,他知道自己拗不过阮宁,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到家之后给我发条短信,我得确认你的安全。”
“好,放心吧。”阮宁点点头,刚想走,又鬼使神差的停下来说了一句,“你好像善良的
太过头了吧,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你对人太好,好的……让人有一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战立川听了这话后连连摆手,“你可千万别认为我对你好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也别觉得亏欠了我什么非要补偿,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那么难得,既然遇到了,既然成为了朋友,互相关心总是应该的,换做别人,我同样也会付出全部的真心,这没什么。”
隔了几秒后,战立川才说出了最后几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几句话有些违心,但他也很清楚,只有说出这些话,才能让阮宁彻底的安心,也才能让两人间的关系趋于稳定和平静,不再不清不楚。
的确是这样,阮宁松了口气,不管战立川究竟是不是发自肺腑出于真心,但既然他说出口了,证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也就不会做出让阮宁难堪的事情来。
两人都能松口气吧……
“那我就坦然的接受你的好意了。”阮宁笑笑,终于要离开。
在走之前,战立川突然又拉住了她的手臂,隔着衣服,依旧保持着一些距离,战立川盯着阮宁的手指问,“你手上的戒指呢?”
他的声音变得沉重,一字一句
从喉咙直接蹦出,在夜色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浓郁。
刚刚好不容易清晰分明的决心,仿佛在这一刻又起了变化,因为战立川发现,阮宁手上的那枚戒指不见了。
阮宁同时一愣,缩了缩手,却没能甩开战立川的手掌。
她知道战立川说的是那枚结婚戒指,从第一次在山城和他见面的时候,阮宁就在严子昱给的压力下带着它,向战立川宣布自己是严子昱的人,是已婚的人。
这枚戒指是个符号,也是一种提醒,是对战立川的提醒,同时也是对阮宁自己的提醒。
现在这个符号不见了,战立川心里又起了波动,那些好不容易抚平下去的涟漪,再度出现。
一阵夜风吹来,阮宁打了个冷颤,这一次更加用力的把手从战立川手心里挣脱出来,笑了笑,“最近整天泡在工厂,带着戒指不太方便,虽然咱们家的香水向来主张自然无害,但是那毕竟是钻石戒指,价格不菲呢,如果真的因为沾到香水而受了损伤,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吧,虽然最近也就不带吧,我又不是严子昱那个命好的不用亲自去工厂的人,当然可以带着戒指四处闲逛……”
抱怨里还
带着某种甜蜜,阮宁知道自己说的有多勉强,这个时候突然演技爆发,差点连自己也骗过了。
战立川脸上的苦笑一闪而过,很快便换了个轻松的语气,开玩笑说,“原来你把去工厂当作了苦命的差事啊,那我以后可不能再把你往工厂带,不能把你拉入水深火热里来。”
这种轻松的玩笑话最能缓和气氛,战立川说完后,阮宁也笑了,“虽然是水深火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