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僵持,很难得的,这一次竟然是严子昱先松口道了歉,“好了,咱们不要每次都因为这些对手的事情弄的自己不愉快,反正不管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们都是存在的,实在没必要被这些无所谓的人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他眉心微皱,“爸和唐母出院的事情才是真的迫在眉睫。”
严子昱很少会有慌乱理不清思绪的时候,最近几天的他让阮宁有些疑惑的原因正是这个。
阮宁总觉得严子昱这段时间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他心里藏着另一件事,占据了目前他的思绪,导致他把原本能够一件件条理清晰到办妥的事情弄的一团乱,让自己也有些手忙脚乱。
能够干扰他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谁能有那么大的威力扰乱严子昱的心?
阮宁猜不透,但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爽,依旧没有接他的话。
又是几秒的沉默后,严子昱又说,“好好的一晚上轻松的兜风,最后还是免不了的变得沉重,看来纪泓这个人真是我们命中的克星啊。”
他想表达的意识是“纪泓是阮宁命中的克星”,不过委婉一点,把自己也划进了那个阵容里去。
阮宁当然能听得出他的话中讽刺的意味,这时候可不能再保持沉默,她立马拉起了手刹,扭过身去一副要和严子昱好好理论理论的态度,把手肘搭在了副驾驶座的靠椅上,看着严子昱,“你如果还想继续在纪泓这个人身上纠结一些无聊的不实的事情,那我是不是得配合你,让这些不实的事情都变成真的,才能不辜负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象,也才能让我不那么受冤枉,毕竟面对不实的指责,还不如变成事实更让我觉得痛快。”
严子昱的态度已经激起了阮宁的报复欲望,只是这个对严子昱的报复,似乎是在折磨伤害自己。
她也不想啊,和纪泓的事情早已经在两年之前就被他的各种所作所为伤害的留不下半分留恋,现在严子昱一次次的提起只会让阮宁非常反感。
可是这个人偏偏又是阮宁和严子昱之间逃不开的话题,阮宁觉得很累。
正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阮宁的电话响了。
心里有气,阮宁暴力的拿起手机,直接接起了电话,语气里也是几乎不掩饰的不耐烦,“喂。”
倒是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非常轻松,“阮宁,下班了吗,现在方不方便说几句话?”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阮宁心里咯噔一声,她连忙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看到来电是“战立川”三个字,突然变得不安。
一个纪泓已经让她和严子昱闹成这样,现在又来一个战立川,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可是阮宁也不可能挂了这个电话,毕竟站立川还是rshe需要的人。
战立川来海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几次和阮宁的见面之外,一直在忙着联系之前的老朋友,聊的也全是调香业内的事情,目的不过都在为了和rshe的合作做准备。
现在准备的已经万全,也就是到了和阮宁细谈的时候了。
阮宁就坐在这么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加上电话那头的战立川说的是正事并没有打算避险,所以声音也很大,阮宁非常确定,严子昱一定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也一定能听得出来,这个电话来自于战立川。
避是避不掉的,阮宁深呼吸了一口气,索横下心来,反正说的是工作的正事,就算是在严子昱面前,那又怎么样,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这种无惧的心态只持续了一秒,之后立马又觉得有些担心,因为她能保证自己坦荡,可不能保
证对方会不会说出什么奇奇怪怪让人难堪的话来啊。
心里活动太多太复杂,阮宁竟然一时失语。
战立川听她不说话,略带抱歉的说了一句,“你在忙吗?我还以为下班时间给你打电话你应该有空的,如果很忙的话,我明天再给你打。”
“没有没有,我刚刚在开车,现在正好停在路边了,有空,我听你说。”
阮宁状态放松了一些,微微回头瞥了严子昱一样,不管他什么态度,也不能冷落了战立川。
严子昱眼见着阮宁这样故意气他似的表情,扭过头去无奈的笑了笑,觉得不管是阮宁还是自己,都幼稚极了。
旁边的阮宁和战立川还在继续的对话中。
“是这样的,我在海城联系了几个之前我师父的好友,都是调香届的大师,他们已经很久不出山了,但是最近对香料产生了兴趣,一直在研发新型独特的香料,他们也在找一个可靠的合作方可以来试验推广这种新型香料,我想,对我们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发展的契机。”
战立川对这件事有着极其浓烈的兴趣,满满的兴奋感迫不及待的要找一个人来做倾诉的对象,毫无疑问,他心中最适合的那个对象
就是阮宁。
本以为阮宁听到这个消息会和自己一样兴奋,可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战立川的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灭,变得镇定了许多,“你怎么了,这对咱们是好事诶,应该抓紧时间抓住机会才是。”
战立川的语气太过亲密,接连两次的“我们”把他自己也划入了这团漩涡的范围内,他从来没有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