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严子昱一点也不会退让,尤其是不会对唐咏情退让,倒是阮宁气消了不少,已经有严子昱为自己报了仇,唐咏情没有占到半点便宜,阮宁也懒得和她置气。
不过唐咏情是不可能罢休的,这时候暂时的让步只是一种缓兵之计,她瞬间变了脸,脸上灿烂的微笑简直近乎于巴结,“行,姐夫说得对,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当然要听你的话,我既然回来了,当然会好好工作,不但会让策划部走上正轨,也能让宣传部更上一层楼,严总你就放心吧。”
这态度的转变简直不可理喻,唐咏情不仅应下了自己的策划部,还顺带着将纪泓的宣传部也揽了过来,反正纪泓已经被开除,没有唐母那样一个不折手段的妈,他也不可能再次踏入rshe,所以唐咏情何不趁机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呢,既达到自己的目的,又顺理成章。
想到这些,唐咏情的嘴角都笑得合不起来。
她这种小心思小伎俩压根逃不过阮宁和严子昱的眼睛,只是这两人懒得去揭穿罢了,将那层包裹着真相的气泡戳破的太快,反而没那么容易接近成功,一
步一步慢慢走才是正确的做法。
唐咏情留下一个得意忘形的笑之后,绕过眼前的两人,准备走进办公楼,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她特地从这边走到另一边,擦着严子昱的肩膀离开,临走前还特地用胳膊碰了碰他的手臂,目光直视前方,这个肢体动作却极具暗示性。
严子昱已经有所察觉,但表面不动声色,没有回应唐咏情,也没有让身旁的阮宁察觉到任何端倪。
直至确认身后的唐咏情已经走远后,严子昱才看了阮宁一眼,“走吧,该做的事还是得去做,不能为了一个扫兴的人的出现,就让自己饿着肚子吧。”
他朝阮宁温和的笑笑,余光瞟见身后的唐咏情正站在点提前,眼神似乎也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瞟过来。
各怀心事,却又都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以瞒得过身边所有人的眼镜,可事实呢,大几啊都不过是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口罢了。
阮宁怎么会没有发现严子昱的不对劲,从刚刚唐咏情看他时候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出现开始,这两人之间一丝一毫的怪异,阮宁都察觉得到,她不说
,但心里已经埋下了种子。
这顿饭注定不会在愉快的气氛下开始,也一定不会愉快的结束,
虽然严子昱点的一桌子都是阮宁爱吃的菜,但这么看着,阮宁真的没有半点胃口。
严子昱看她脸色不太好,体贴的为她盛了饭,放到她眼前,“你最近太劳累了,脸都小了一圈,多吃点吧。”
阮宁勉强笑了笑,端起那碗饭来,“以前妈总说我太胖,现在好了,我应该回家去给她看看,看她还怎么嘲笑我。”
“妈也是希望你健康,”严子昱本也想顺着阮宁的话往下说,但话到嘴边又变得沉重了起来,“那天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妈就好几次提起你,其实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想念你的吧,虽然同在一城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但越是这样,越是会让人的心疏远了,尤其是亲情……”
他很少会用这种郑重其事的语气对阮宁说话,说的又是这么一番听上去长辈似的语重心长的言语,本来不想在今天的饭桌上说这些,但是在提起刘珠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那个对他来说已经渐渐模糊不清的面貌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究竟是想念还是已经习惯了成了麻木。
刘珠对严子昱非常好,好的视如自己亲生儿子一般,严子昱在刘珠那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与母爱,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他畏首畏脚很多事有了顾虑,不敢轻举妄动。
好与坏总是在两个极端的对立面,难以调和,这便是人生最矛盾的饿地方吧。
“干嘛突然那么沉重,”阮宁伸手在严子昱眼前挥了挥,故意露出个微笑来,“是不是刘珠和你说了什么?她那个人也真是的,在她眼中全世界的人都比我优秀,如果她向你抱怨了什么关于我的话,你可千万别多想,别总想着要和她同一阵营来教育我,我有一个唠叨的妈已经够闹心了,可不想再让自己身边多一个啰嗦的爸!”
这番话终于改变了饭桌上压抑的气氛,成功的把严子昱逗笑,他眉眼一弯,“妈和我同一阵营这件事,是不是值得你反思一下,小心再过几年十几年之后,她眼里只有我,完完全全将你抛在了脑后,那你这个亲生女儿可就做的太失败了。”
几年几十年……
阮宁突然被这几个字戳中,心口
敏感的一阵抽搐,疼得难以自持,她抬头看着严子昱,握着筷子的手突然停滞了下来,她从来不敢去奢求以后,不敢妄想几年几十年之后的人生依旧充满阳光,更不会在严子昱身上去寄托未来的希望。
哪怕是两人曾经经历过干干净净没有阴谋诡计的那一年多时光里,阮宁也从来没有盼望过要和严子昱有未来,什么白头偕老之类的誓词,在她眼中不过是糊弄亲戚好友的安慰言语罢了,其实自己心里早已经心如死水,不再奢望爱情。
是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