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好事吧,跟着战立川从这里散步回他下榻的酒店,也就相当于是把他送回了家,他不会再嚷嚷着要送阮宁,免去了阮宁的很多麻烦。
上一次战立川送阮宁回家就遇上了严子昱,这一次如果他再出现在阮宁家楼下,那阮宁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平息严子昱的怒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只是在想起这个的时候,阮宁无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每次看到严子昱遇见战立川时候表露出来的不冷静,都会惹得阮宁发笑,能惹毛一个冷血动物发狂,说起来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在和战立川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心里却想的是别人,这种状态也就罢了,偏偏阮宁还笑出了声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战立川扭头看了阮宁一眼,故意问,“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阮宁朝他笑笑,回答的很干脆,“想起一些……值得开心的事情,比如打败了难缠的对手,比如打破了某个人长久以来的防线,再比如……像今晚这样,有了自己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散散步赏赏月,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似乎是做了解释,可也仿佛什么都没讲,战立
川皱皱眉,没太明白阮宁的意思,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的笑容是因为我?”
“算是吧。”阮宁耸耸肩,继续微笑。
今晚的夜色真的好美,透着银光的月亮配上迎面吹来的习习凉风,心里有再大的阴霾也会被吹散。
心情大好的时候,聊的话题便也百无禁忌不必拘束。
战立川先开口问,“你是从小就在海城长大的吗?”
“是啊,从小就在这里,应该说我的根就在这里,从祖父那一辈上就是海城人。”阮宁回答。
“海城是个很适合人居住的地方,空气清新环境宜人,踏入这片土地第一刻起,就能感受得到这里浓浓的清新感,在这里长大的人,身上因为都具有一种特殊的亲和与温暖吧。”
战立川自言自语似的,像是把这番话说给自己听,并不是倾诉的意味。
但这番话却引得阮宁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夸奖我?”
真的是因为夜色太美到扰乱了人心,这段时间以来压在阮宁心上的所有沉重都被吹开,她此刻轻松极了,竟然毫无顾忌的说起了玩笑话,一时间完全忘记了
,站在身边这个男人,是最不可以对他开玩笑的人。
话说出口便没有收回的余地。
听到阮宁这句话的战立川突然停住脚步,紧接着向后一转,逼得就紧跟在他身边的阮宁也停了下来,抬眼看他,眼神中突然闪过一瞬的惊慌。
阮宁已经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那句话有多么危险,她想要后退一步,但脚下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难以移动。
战立川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拂过阮宁额前的发梢,在快要碰到她的脸颊时,她猛地侧脸,躲了过去,“战先生……”
严肃而颇具距离感的一个称呼,并没能让战立川放弃他的行动,他开口,声音微哑,带着一种迷蒙,一种陷入漩涡的难以自持,“是,我在夸你,想用所有美好的词来夸你……”
一时间,阮宁发怔,眼神看向战立川没有离开。
这是他最佳的进攻时机,可他却停了下来,将原本已经到了阮宁脸颊旁的手又放了下来。
这些举动都让阮宁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猜不透对方的心,反而弄得自己心情起伏不定,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依旧是清冷的月光下,周身的场景未变,
眼前的人也不变,可是这一刻的心境已经和刚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可否认的是,阮宁在刚刚那一瞬,她的心的确不受控的颤了一下,那是一种来自于无预知的不由自主的心动……
只是在那心动的一瞬过去之后,阮宁拼命告诉自己,这并非关乎于情感,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一种眷恋罢了……
轻轻舒了口气,阮宁抬头看着战立川,语气稍稍多了些疏离感,“战先生,你在海城没有朋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合作伙伴之外,也能成为知心的好朋友,但是……也止于好朋友……”
话说的太明白也会丢失本来的目的,阮宁很清楚,对待战立川只需要点到为止。
果然,战立川的眼神一秒恢复清明,看着阮宁笑了笑,“如果我说我不止想要止于好朋友,你要怎么回应……”
阮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战立川突然又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抬起。
虽说是一个非常直接的肢体接触动作,可是却也显得彬彬有礼,战立川的动作并没有太过分,他盯着阮宁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说,“今天怎么没有把戒指带上?”
听了
这个问题,阮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竟然觉得有一种对不起战立川的感觉,可是自己分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她的表情略有些难堪,可还是一字一句的回答,“带着戒指工作始终不太方便。”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你也在刻意的隐瞒自己和他的关系?”战立川非常快速的紧接着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