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一头雾水,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她已经得不到任何答案,因为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逼向严子昱,在等他把事情说清楚,诸多的疑问下,压根来不及等她问出口,其他人比她更加着急。
唐咏情和庞国良勾结,把rshe的小样偷走这件事,是阮宁告诉阮振光的,至始至终严子昱都没有参与过,可是现在阮振光做了收回唐咏情手中股份的决定后,却又只告诉了严子昱,并没有让阮宁知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真的会是他的决定吗?
阮振光这个对唐咏情极其溺爱的人,怎么舍得对她下这样的狠手,阮振光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唐咏情停职,还收回她手中的股份,无异于掐断她得到继承权的所有可能性,不仅会让她陷入黑暗的境地,可能也会惹得天下大乱。
阮宁心里乱成一团,按理说这个结果是她一直以来都希望的,可是它却来得太猝不及防,反倒让她非常不安。
更让她不安的事情还在后头,严子昱的话并未说完,只是在现场的人安静下来,在所有焦灼等待答案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时候,他再次开口,“同时,阮总也下了另一项命令,从今日起,rshe
的具体事宜,交由我与阮宁共同负责。”
这一句,更是彻底改变了会议室内的气氛,原本大家的惊诧变作了现在的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严子昱把话说完,终于看向了阮宁,面对着她迷茫不解的表情,给了她一个坚定抚慰的眼神,告诉她,放心吧,这是好事,是我们一直以来拼命努力后终于达成的目的,我们要的,不正是rshe的权力吗?
是,阮宁一直想要得到的,正是把唐咏情踢出rshe之后,彻彻底底的得到属于自己的权力。
如今终于迈出一大步,终于靠近了自己的目标,可是为什么阮宁心里会如此不安,会觉得那么不真实呢?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错?
“阮总今天没出面,只靠你带来了他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就算他在病中不方便露面,也不能让你带句话就决定了rshe那么重要的大事吧,这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啊!”
还是刚刚那个股东,这一次提出了对严子昱的质疑,他说的还算委婉,其实话中的含义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你这该不会是谎报命令吧?
严子昱显得很淡定,面对这样不怀好意的质疑,他脸上仍旧带着胸有成竹
的笑意,看了那个股东一眼,微扬起下巴,“程伯伯,阮总下了那么大的命令,当然不是空口无凭的,我的确是个传话人,但……我说了也不算。”
说完后,他朝一直站在自己身后随时待命的秘书招了招手,秘书立马心领神会,快步走出会议室去。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秘书很快回来,这一次带回来一个人。
阮宁回头看到来的,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秘书带进会议室来的人,竟然是罗律师……
罗律师是rshe的法律顾问,跟着rshe那么几十年,这些老股东们几乎都和他相识,在得到同意后进入会议现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阮宁的惊吓来自于……她曾经找过罗律师两次,一次咨询阮振光遗产与自己继承权的事,一次则是针对rshe小样被盗的事,第一次事关严子昱,第二次事关季子姚。
两次的接触,都是属于她和罗律师之间的秘密,不适合向任何人透露,更不能让严子昱知晓。
可是今天罗律师显然是严子昱找来的,他们之间同样有过接触,甚至……这种接触比阮宁和他的还要深。
今天这短短几个小时的股东大会上发
生太多事,每一件都在阮宁的意料之外,最让她觉得不安的事,她压根不清楚严子昱究竟背着她做了多少不让她知晓的事情,那些她暗中在操作的点点滴滴,会不会早已经被严子昱看在了眼中,所以其实自己一直在明,而严子昱一直在暗?
越想越觉得坐立不安,阮宁眉头紧锁,朝罗律师那边看去。
罗律师正好也看向她,但表情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随即面向在座的股东,清了清嗓子,说,“各位股东们你们好,我知道我今天不适合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但是却有些事不得不宣布,占用大家三分钟时间,我念一份来自于阮总的告知函。”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像在等待着一场紧张的宣判。
“股东大会后,rshe内部进行一次人事调整,策划部唐咏情无限期停职,并收回其手中拥有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原研发部阮宁兼任副总助理,与执行副总一同拥有rshe各项目的知情权与决策权……”
这份告知函与严子昱刚刚传达的讯息无异,唯一的差别来自于,告知函上有阮振光的亲笔签名。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罗律师把告
知函传到每一个股东手中,让他们亲辨真伪后,这项命令便算是开始生效。
阮宁刚刚紧揪着的心放下,却又悬起,兼副总助理,这对她来说是升职,也是挑战……
“罗律师,阮总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阮宁没忍住,还是抬头问了罗律师这么一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