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宁知道自己的暴躁不好,但是在看到庞国良的那一刻,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怒气冲冲,“那可是庞国良啊!他是我们的敌人,从头至尾都是,上一次东灿香水使用阴谋诡计让我们的产品从久尼专柜下架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现在他又搭上了唐咏情,这个男人一定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不能放过他!”
“我知道我知道,”严子昱双手搭着阮宁的肩,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庞国良的确是个非常强劲的对手,咱们不仅要小心谨慎,更要想办法和他对抗,还要胜过他,但是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他和唐咏情的关系将是我们控制唐咏情的筹码,我们不适合出面直接和他产生冲撞,再说了,这里是医院,你想在医院病房前大闹一场吗?”
今天这次发烧似乎把阮宁给烧懵了,知道了庞国良这个人那么久,也清楚他有多阴险狡诈,但是之前并没有面对面碰上,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今天突然撞见,让阮宁一下子有些忍不住。
好半天后她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只是还有些担忧,“为什么庞国良会突然到医院来?而且那么巧是这家医院,他是不是……”
阮宁皱着眉头,眼神中是深深的焦虑。
严子昱被他说的也表情一滞,的确有种顾虑,不过随即缓和过来,“想多了吧,人家来医院可能是为了看病啊,咱们总不能拦着别人看病吧,再说了……爸爸的病房在楼上,这里只是急诊室,庞国良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病吧。”
他的语气里也充满了一种不确定,阮宁微笑着挑眉看他,“是吗?”
严子昱也一笑,没有再回答。
有时候真的不能不信邪,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仿佛能预测人生。
阮宁和严子昱刚到楼下,原本在急诊室下了电梯的庞国良,转身走进楼梯间,从楼梯入口处上了楼……
没有人闲来无事到医院来玩,除了看病之外,当然还有看望病人这个目的。
庞国良的目标,就是楼上病房里的阮振光,只是他警惕性非常强,不想被发现自己的行踪,特地在急诊室下了电梯,又去护士值班室胡乱编了个名字问了问,特地给护士留下自己来找人的印象后,才径直走向他的最终目的地……阮振光的病房。
唐母也在,刚给阮振光喂了午餐擦了脸,正准备去打一壶新的热水
,一开病房门,就看到门外的庞国良。
她之前并不认识庞国良,现在这么面对面站着,只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到过……
愣愣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这明显是废话,阮振光住的也是病房,这一整层楼只有三间,每一间里也只能住一个病人,既然站在了这间病房门口,那自然是要找阮振光的吧。
庞国良非常有礼貌,朝唐母笑笑,“你好,你是阮振光的太太吧?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病了,特地来看看。”
“哦,原来是阮哥的朋友。”唐母脸上的疑虑一扫而光,立马侧身吧庞国良请了进去,“你们聊吧,我正好有点事出去一下。”
多么配合的太太,如果世界上人人都像她这般自觉,那自己的行动岂不是畅快很多?
庞国良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还是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他走进病房后转身关上了门,两根手指非常熟练的扣上了门锁,嘀嗒一声,这扇门便从里边反锁了起来,外边的人再打不开……
唐母提着水壶往开水房走,刚走到半路,突然心口一慌,脑袋里有一个画
面闪过,她猛地记了起来,刚刚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人如此眼熟,他就是曾经和唐咏情一起上过新闻头条的男人,换句话说,他是唐咏情勾搭的那个老男人!
唐母一急,突然觉得心口好疼,手中的水壶滑落在地,啪的一声砸成了碎片,她连忙转身跑回病房那边去,这种突如其来的紧张也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唐咏情,还是担心病房里边的阮振光……
她转动了好几下门把手,但是无果,这扇门已经无法打开,隐隐的只听见里边有说话声……
阮振光原本在闭着眼睛休息,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后,还以为是唐母回来了,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去接热水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庞国良没说话,走到饮水机旁,拿起杯子接了一杯热水,又去到病床前,伸手递给了阮振光,“给,你要的热水。”
阮振光猛地睁眼,这突然闯进耳膜了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一个带着浓浓恨意,一开口便会牵扯出无数前尘往事的音色,阮振光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他想狠狠说两句狠话来逼走已经站到自己跟前来的这个男人,但是浑身颤抖着却无法发声,情急之下只是一
个挥手,那杯举到自己脑袋旁的水杯被他狠狠打落,沿着床边落了下去,刚刚烧开的烫水一滴不漏,全撒在了阮振光挂着吊牌的手背上……
疼,非常疼,整个手背立即通红一片,那输液管也因为受了巨热开始变软,里边的药水散出水珠,就连针孔出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不过阮振光已经来不及顾及这些,他另一只手抬起紧紧捂住胸口,呼吸已经变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