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人的关系,这种面对面的状态有些奇怪。
严子昱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吃了,”阮宁点点头,终于再次抬头看着严子昱,“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那么巧合的,当她刚发现自己没有钥匙的时候,严子昱就出现在门前开了门,真有那么巧的心有灵犀吗?
别人可能有,和严子昱?阮宁自己都不信。
“我刚刚就在窗边看书,看到你回来了,可是那么半天没有进屋,才想起来你没有钥匙,”严子昱说完后拉过阮宁的手,将一把新的钥匙放在她的手心,“新的钥匙,锁已经换过了,以后就用这个。”
他手心的温度传来,挥发的水珠带来的凉意也非常明显。
加上手心里的那把钥匙,这种感觉……有一种非常突然且莫名其妙的温暖感,阮宁在那一刻心有些软了,真切的感受到,这个家的存在,以及……她属于这个家的真实感。
“锁也换了?干嘛那么小心,这栋楼外边可是整个外墙都有报警安防系统,就算是小偷真的有钥匙,也不可能有本事来开你的门,何必花这个钱去换锁。”
阮宁嘴上这么说着,手
里还是把钥匙收进包里,把拦在面前的严子昱推开,走进屋去。
“小心点好!”严子昱跟着阮宁走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你不怕被劫财,我还怕被劫色呢!”
哪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啊!
阮宁笑了起来,换好了拖鞋回头看了严子昱一眼,“如果真的有劫色的,我可以把我的床让给她,我去书房。”
不过是一句顺口开玩笑的话,说完后阮宁却看到严子昱的眼神有了变化,她心里一颤,这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本能的想要后退,但还是很快被严子昱抓住……
他的手搂住阮宁的腰,将她拉向自己,“你终于笑了,满脸愁云的,怎么了?你下午去了哪里?”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严子昱的怀抱的确非常温暖,暖到让阮宁有了一种彻底放松下来的轻松感,她没有想要逃,甚至不打算说谎,老老实实的回答,“去和罗叔叔见了个面。”
“罗律师?”严子昱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常规的法律上的事情,现在东灿不是总用一些恶意的手段来和我们竞争吗,我想问问看能不能有办法抓他们的漏洞,让他们罪有应得。”
“那问到答案了吗?”严子昱挑眉看着阮宁,空出一只手来拨开她遮住眼睛的一缕头发。
“没有,”阮宁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咱们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今晚的夜安静极了,严子昱关掉了大灯,只留下客厅里的一盏落地灯,光线不算太明亮,这种微微的昏暗下,反倒像是能认真想想事情。
阮宁先去洗了澡,走进卧室吹干头发后发现严子昱没有上来,她又下了楼。
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了,严子昱看上去还没有准备休息的意思,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开了一瓶红酒,自顾自的品着。
阮宁下楼的脚步非常慢,看着不远处的严子昱,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幻觉,为什么觉得这样场景下的他,显得……如此落寞。
这不该是严子昱身上会有的模样,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掌控全天下,现在这样的孤独感,有些不太真实。
阮宁动作很轻的走了过去,坐在严子昱身边,动作很快的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完了剩在里边的红酒。
微微的辛辣感通过喉咙,扫光了阮宁今天一整天的疲惫,不得不说,在大部分时候,酒都是一种好东西啊
。
严子昱没有回头,目光还是定在刚刚那里,只是说了一句,“你酒量不好,睡前少喝点。”
“不是说睡前喝一杯红酒,可以帮助睡眠吗?”
“你睡眠不好,是不是我应该再努力一点,让你感觉到累了……自然睡得着。”
严子昱语气很轻的开着玩笑,在这个时间这样的场合下,什么话都成了百无禁忌。
阮宁白了他一眼,但因为他始终没有回头,这个白眼也并没能被看到。
一时间竟然无话。
阮宁低头盯着自己手中已经空了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被反光的杯壁晃得有些刺眼,眼前一片模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严子昱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肩膀,“你又瘦了吧,肩膀都没有肉了。”
多么日常的一句话,这才是属于夫妻间该有的相处方式吧。
阮宁放下了酒杯,靠在沙发后背上,其实也就是靠在了严子昱的手臂上,“怎么能不瘦呢,工作生活都不容易,应付你就算了,还得应付你的女人,每天都累得半死,能长胖才怪呢。”
严子昱笑了笑,手上微微用力,更紧的搂住她的肩膀,“我
的女人可只有你一个,你连自己也不放过吗?”
“早上季子姚为什么会突然到公司来?她来干嘛?”
可能是有些累了,阮宁的语气比较直接,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直接这么脱口而出。
事实证明,她还真是不能喝酒,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