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昱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阮宁在十米之外便看见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既然门开着,那就证明他在里边。
阮宁加快脚步走过去,在就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里边有声音传来。
“没想到你动作竟然那么快,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几天之后才能见报……”严子昱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我和这家报社的主编合作过几次,拍过好几个封面,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的销量,他以后还得巴结我,怎么敢怠慢,我把素材一发过去,立马上头条,你放心,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怎么敢耽搁呢,当然是放在的位置上,先帮你办好。”
段电话那头的人是季子姚,这番话中当然是满满的得意洋洋。
严子昱淡笑着,“行,这次算我欠你的,等你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如果我说……我现在就需要你呢?”
多少暗示,明示,信件言语,把情绪表达的再直接,也得对方愿意接受,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比如此刻的严子昱,明显的装傻还装的如此自然,“现在?你今天不是要拍宣传片吗,又不是给rshe拍也不用我出镜,怎么会需要我呢,好
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你的一顿饭对我来说,比千金还重,”季子姚说完这一句后,自嘲似的笑了笑,“行,那我……等你。”
终于挂了电话,站在办公室门外的阮宁只能听到严子昱这边的话,但仅凭这几句,也已经能猜得到,和严子昱通话的人,就是季子姚。
她原本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突然又锁了回来,表情不太好看,眼神中的光极致阴冷。
不想偷听,但这几句话就是那么巧合的被阮宁听到,她还能怎么办。
原来关于唐咏情和庞国良的事情,是严子昱找季子姚捅出去的,他做的迅速果断干脆,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究竟是为了让事情见报,还是为了借此和季子姚有了更深的纠葛?
人情这种东西,一旦相欠,就永远没有还得清的那天。
刚刚满腔的疑惑和怒意,此刻全都被一盆冷水破灭。
阮宁突然没有了想去刨根问底质问严子昱的心情,她觉得胸口堵得慌,有些恶心,一刻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停留,转身就要走。
可还没等她转身迈出第一步去,身后那扇虚掩着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
推开,紧接着是严子昱的声音传来,完全定住了阮宁的脚步。
“都在外边站了那么久了,也应该进来坐坐再走吧。”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语气,客气有礼,还是冰冷无情?
阮宁又一次确定了,严子昱就是她生命中的克星,几乎每一次都会激起她的斗争欲望,无论在什么场合下。
阮宁没有转回身去,手中还捏着那份从司机手里拿来的报纸,她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手中的动作上,那张报纸被捏的哗哗作响,在这寂静一片的空间内有为刺耳。
“我不敢打扰你和季子姚的谈情,不好意思,这就走。”阮宁一句淡漠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中,“季子姚”三个字咬的尤其重。
该用什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越是想装作毫不在意,是不是只能代表着自己的放不下?
“放心,我和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你现在来的正是时候,打扰不了。”
面对阮宁这样的状态,严子昱越发显得轻松,像是主人在逗自己的宠物一般,半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阮宁。
似乎还带着笑意?
阮宁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此刻严子昱那种令她愤怒无比的表情,她深吸
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算了吧,既然严总的心思都放在和青梅竹马的女人谈情说爱上,那rshe的事情还得我去处理,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严总您忙着,我先走。”
阮宁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脚下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话音落下好几秒之后,仍然没能走出去。
就这么短短的几秒,给了严子昱充分的时间和时机。
在阮宁逃跑之前,他已经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走,去我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说。”
已经不再是刚刚那种开玩笑或者玩味的语气,严子昱严肃起来的气势是非常吓人的,一句话就能制止所有他不愿意看见的场面发生,更不会让任何人拒绝他的计划。
比如现在,没等阮宁挣扎,严子昱抓着她手的手掌更用力,另一只手抓起她的另一只手,也就是拿着报纸的那一只。
严子昱把阮宁手里的报纸抢过来捏在自己手中,指了指上边那一整块版面的头版头条,“关于……这个的。”
刚刚的阮宁的确很想了解这件事,想了解严子昱这么做的原因,但是现在,大概只有心如止水四个人能形容她的心情,她狠狠一甩手甩开严子昱
,眼神甚至都不愿意朝他看一眼,直直的盯着前方,“我不想知道,既然你是让季子姚帮的忙,那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去找她聊好了,和我无关,麻烦严总让一让,我还有事要忙。”
阮宁每次的挑衅都不会对严子昱造成任何伤害,非但没有攻击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