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显然，战立川并不领情，对阮宁的坦诚无动于衷，反而说了一句，“我只专注于调香配方，rshe的销售业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说句更直接的，咱们之间的合作只存在于初期，配方投入生产后，我们之间也该结清账务，以后的香水销售我不和你们分成，也就更谈不上业绩……所以……”

果然冰冷的数字就该用冰冷的方式来回应。

阮宁一笑，渐渐的有些明白了战立川的目的，“对产品创造者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钱财的收入，而是与产品使用者之间的联系，难道战先生不想知道香水购买者对你创造的香水有什么意见吗？如果不提及销售业绩，这个部分的讯息对你而言就是盲区，那你之后该怎么改进自己的配方呢？”

阮宁这话里倒没有什么深意，只是普通的讨论语气。

但是显然还是被战立川抓到了漏洞，他立即接话，“既然rshe有那么完整的产业链，从生产到销售再到反馈信息的收集，那应该环环相扣整体上升才对，为什么还会需要我的配方？”

那一刻阮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战立川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当你觉得他很

好相处的时候，他冰冷的回击你一句让泼你一头冷水，可当你和他正儿八经谈工作谈数字的时候，他又投来饱含深意暧昧不清的眼神。

所以这些究竟就是他本身自带的特性，还是……一种迷惑人的手段，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阮宁一下子乱了阵脚，她差点直接脱口而出，“rshe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研发不行，才来找你的吗，你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摆什么破架子？”

可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阮宁还是把所有怒气咽了回去，无比真诚的回答了一句，“因为rshe从不肯墨守成规，我们想要更大的突破，也不吝啬于和更多有才气的人合作，给更多人入驻rshe的机会，毕竟……rshe对于所有香水行业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圣地……”

换言之，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是我们再给你机会合作，说需要你不过是一种谦虚的言辞，你不要在我面前摆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我并不受用。

阮宁知道自己这番言辞颇有些冒险，但她就是吃准了战立川这人不同于常人，或许……应该会对这番话有所触动？

她也不确定，说完后

强装镇定，想要喝一口水缓解喉咙口的紧绷，但因为太过紧张，拿水杯的手直接拿起了酒杯，很大一口红酒呛得她猛烈咳嗽起来，被红酒呛到还真是第一次，又是面对着对面这样的人，一时间尴尬的阮宁脸颊通红。

刚刚还那么强硬的态度像个刺猬，现在这样小小的丢脸和难堪，却又让阮宁变成了真实的活生生的小女孩模样，战立川在对面看着她这短短一分钟内几次的转变，竟然莫名的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种……值得让人怜惜的气质。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战立川脱口而出，“我很愿意和rshe合作。”

“什么？”阮宁好不容易顺过来的一口气，突然又噎住了自己，这男人的多变简直比翻书还快，让她出乎意料。

战立川眼神一闪，变得严肃了些，“昨天我就研究过你们的研发策划案，其实大部分都非常有新意也很不错，缺的就是配方的问题，而这正好是我的强项，我很乐意一试，就算失败了，也没有损失，如果可以成功……那对我们就是双赢。”

这番话听起来挑不出毛病，但其实仔细想想也会觉得奇怪。

既然战立川不在乎输赢，那选择哪一

个企业都无所谓，只是一种冒险的尝试，或许选择一个默默无闻的企业，得到成就后的满足感会更大？

阮宁没有深想，对方都已经点头答应了，自己如果还矫情的再问个为什么，那岂不是显得太不识好歹了，她朝战立川举杯，说了一句，“谢谢战先生明智的选择，也谢谢战先生对rshe的信任。”

战立川同样举杯，看着阮宁的时候，眼神中有一种温润如水般的朦胧，“不，我选择的不是rshe，而是你……”

幸好这句话说完后，旁边的服务生便过来上菜了，挡住了战立川的眼神，也隔断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可能性。

阮宁松了口气……

这顿饭在这种气氛中平静的过去，幸好战立川没有再说什么让阮宁难以招架的话，阮宁很庆幸战立川这样的人所遵守的“食不言”规则，吃饭的时候几乎不说话，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饭吃完，今天这场单独见面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战立川答应会帮rshe，如果合作能促成，那rshe下半年的新品也就无需担心。

只是时间紧迫，阮宁不想浪费时间，吃完饭后便开口问了一句，“

战先生，我们的合同什么时候能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拜访一下谢大师呢？”

战立川眼神一闪，“你是对我的能力信不过，依旧希望我师父出山？”

阮宁一愣，“如果战先生觉得我这是对你的不信任，那么咱们的这顿饭……恐怕白吃了，起初rshe是直接和谢大师联系的，既然合作意向已经初步达成，如果不能和他面对面见面，显得我们